下午去学堂的时候,秦子衿将祁承翎的披风还给了祁承翎,祁承翎却递了一个手炉给秦子衿。
秦子衿一怔,“哪里来的?不是说这里还没供碳么?”
“让石头去街上寻的,各府里没备着可能一时没有,客栈茶馆里总不缺碳,手炉也是新买的,你便安心用着吧。”祁承翎说。
“这……多麻烦呀。”秦子衿感叹了一句,侧身看向石头,“当真是辛苦你了,虽说客栈茶馆里有,但今日这样的天,四处置办这些都辛苦。”
“能为姑娘办事,不辛苦!”石头乐呵呵地道,其实他心里说的是能助我家公子哄未来夫人开心,心甘情愿。
祁承翎自然品出他那笑里的意思,眼神警告了一下,便示意秦子衿先走。
下午是范夫子的课,讲了没一会儿,外面便飘起雪花来,屋子里的人便越发的觉得冷了,秦子衿捂着祁承翎准备的手炉,手和身上都是暖暖的。
因为担心雪后车马不得移动,故此范夫子便提早散了学。
马车里亦是冰冷冰冷的,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承翎,忽然起身坐过去与他并排坐着,又将手里的暖炉往他手边放了放。
“表哥也捂捂吧,着实是太冷了。”秦子衿说。
祁承翎伸出手,虚虚地托着手炉,秦子衿的小手便捂在手炉上面。
时不时一阵寒风从掀起的车窗布处灌进来,冻得秦子衿直缩脖子。
“再忍忍就到了。”祁承翎说。
秦子衿点点头,忽又叹了一口气,“这天冷得突然,福苑里的冬被和棉服都还没来得及准备,也不知道今日如何了。”
“去看看吧。”祁承翎说。
秦子衿当即抬头,“不是怕车马陷在外面了么?”
祁承翎侧头看了一眼车外,收回身子说:“不打紧,现下雪还冻不住,我们绕去看一眼,把事情都交代了再往府里赶,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