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直接回到休息的小院,饭已经传了过来,祁承翎正等着她,故此没叫人将饭菜端上桌。
“先生问了些课业,叫表哥等着了。”秦子衿说话间进了屋,欢喜赶紧上前替她去了身上的两件披风。
“下午表哥还是自己把披风穿上吧,我倒也觉得不是很冷。”秦子衿说着接过毛巾净了手,走到桌边坐下。
祁承翎点头,为秦子衿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先暖暖胃。”
秦子衿点头,捧起汤碗喝了两口,热汤下肚,浑身都跟着暖和起来,不由得整个人也舒展了许多。
“你也去吃饭吧,不用在跟前。”秦子衿看向欢喜,“天冷,一会儿饭菜都该冷了。”
秦子衿说完看看左右,“怎么不见石头?”
“我交代他办点事去了,不用管他,一会儿再叫厨房送就是。”祁承翎说。
秦子衿点头,安静吃饭,放下碗筷后秦子衿稍稍看了一眼祁承翎,质疑了一会儿,小声道:“来年三月就有新一轮的院试了,届时表哥再去试试吧?”
祁承翎一顿,抬头看向秦子衿,温声问:“你觉得我该去试试?”
秦子衿立马笑着说:“我觉得表哥不仅应该去试,还应该竭尽全力地去试试!”
祁承翎凝神静听,等着秦子衿继续往下说。
“人嘛,在哪摔倒了就在哪站起来便是!”秦子衿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祁承翎,“我瞧着表哥不会是因为一次失败便郁郁不振的人!”
秦子衿觉得祁承翎办事沉稳,性格也平和,分明就不会是那种大喜大悲会导致性情大变的人,可她打探过祁承翎的旧事,祁承翎曾经确实失心疯般地在诗会、祁府都闹得十分厉害和难堪。
欢喜说秦子衿见到的祁承翎已经是吃过无数药物,暂时恢复了一些的祁承翎,大多时候都能在府中保持镇定,但若是外出,安氏依旧会担心,大多时候是不会放心他独自前去的,尤其是诗会一类的,生怕再刺激了他,自然再不会提起叫他去参加院试之类。
安氏唯有一个愿望,那便是他如此平平安安就好,何故再求高官俸禄。
但是近来,众人都能感受到祁承翎的性格柔软了许多,尤其是在秦子衿身边时,他几乎事事迁就,众人都说因为秦子衿是他幼年时的妹妹,故此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