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空倒是想躲,刚要用力,就听见冬凤追在身后叫:“姑娘,您可当心您的脚,刚好,可不能再扭了!”
侍空担心自己一用力,再将秦子衿拽倒了,便也不敢使力,只得跟上秦子衿,反正,他也想去瞧瞧,那能教他修书的人。
清静的金塔寺里,下午已经没了香客,唯有三五结伴走动的僧人。
一红衣小姑娘拽着一布衣小僧,飞快地穿过廊檐和石子路,身后还跟着一连连呼叫的大丫鬟,少不得惹人注目。
侍空的那些个师兄瞧了,谁也没有责怪侍空与一个姑娘家拉拉扯扯,倒是淡笑着连连摇头,“这小哭包,又叫人给欺负上咯!”
秦子衿听到他们的笑声,停下脚步来,朝着廊檐另一边的几位和尚喊道:“师兄们,烦请告诉方丈,我带侍空进城去!”
“去吧,去吧。”这几位师兄,都是知晓秦子衿身份的,对她极其放心,只是挥挥手,便由着秦子衿带走了侍空。
侍空直到上了秦子衿的马车,这才紧张起来,“当真要带我入城?”
“嗯,带你去见一位高人!”秦子衿兴奋地说,“那可是位修书的大师,他若愿意留下你,你日后必能习得精湛的修书本领!”
“可我还没跟方丈说……”侍空迟疑。
秦子衿却淡然地说:“方丈可比那位豁达多了,你先去了那边,若是能成,再同方丈说便是!”
“我何曾说过我要收徒了!竟也需要你来操这心思!”闫沐山听了秦子衿的建议当即开骂,“就跟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夫子似的,总替旁人拿主意!”
“闫师伯,我不是那意思,您不收徒也行,就看在他确实天赋不错的份上,留他在身边帮个忙,权当多个人照顾嘛!”秦子衿厚着脸皮哀求道。
“我没儿子吗?需要旁人来照顾!”闫沐山提了提音量,“走,赶紧带着这小和尚走!”
“师伯,您就瞧瞧他修的书,他当真是个可造之材……”秦子衿刚把手里的经书递上去,闫沐山转身进了里间,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侍空伸手扯了扯秦子衿的衣袖,低声道:“师父说,万事皆是缘,这位施主不肯施教,必定是我与他的缘分不到,既如此,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