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反复看了看手中的书页,嘴角的笑意便合不拢嘴,“修的略显粗糙,但是你掌握了要领,这纸张修补的不错!当真是很不错的!”
侍空紧张地看着秦子衿,小声道:“你不怪我吗?我如此算是窃艺。”
侍空近日心中难以平静,他听方丈说秦子衿不肯修复那些平常的经书,便求了方丈,得了一本不重要的经书学着秦子衿的样子去尝试。
多亏了平日里秦子衿做事时从不避着他,甚至还会告诉他如何配料,所以侍空学了不少,但也不是一试就会,也失败了几次。
几经尝试,这书倒是修得有些模样了,可侍空心里却着急起来。
圣人曰不问自取即为盗,自己这般偷师学艺不也是盗吗?出家人,怎能犯盗戒呢?
侍空便再也不敢碰这些经书了,日日盼着秦子衿能来,向她赔罪请求原谅,如今瞧见秦子衿丝毫不生气,心中又喜又惊!
秦子衿笑得格外开心,“我怪你做什么!本就是我叫你来搭把手,你凭本事看去的手艺,怎能叫偷呢?”
“我是意外,你竟有如此天赋,仅这般看看,就能修成这样,着实是个可造之材啊!”秦子衿又说。
侍空得知自己这般不叫偷,心里舒坦了许多,但是对上秦子衿的话还是低了头,“我与你年龄相仿,同你比起来,我这算得什么天赋!”
“自然是天赋,我同你……”秦子衿本想说,我同你这年纪的时候,是不懂修书的,可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有十岁,便默默地吞了这话,转了个弯道:“你这天赋,做和尚当真是浪费了,要不要考虑学修书?”
侍空握了握拳,他是方丈捡回来的孤儿,自小在寺庙里长大,这金塔寺对他来说就是家,和尚好似就是他与生就来的身份一样,他从未想过不当和尚。
但若是学会修书,他便能帮着方丈把这藏经阁里所有的经书都修好,便再也不用看方丈对着那些经书唉声叹气了。
“当和尚就不能学修书吗?”侍空小声问。
“这……”秦子衿犯了难,低声嘀咕道:“能倒是能,就是不知道闫师伯肯不肯收你。”
“谁?”侍空没太听清。
“不管了,先带你去瞧瞧!”秦子衿说着拽了侍空的手腕,拉着他便跑,“快些吧,不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