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从袖中掏出叠好的纸张,打开,交给祁旭源。
“这是?”祁旭源疑惑地看向秦子衿。
秦子衿道:“六月份办寿宴时,曾往账房借看旧年的账目,这几项,便是当时从旧账上抄下来的。”
秦子衿原本没打算将这纸拿出来。
拿出这张纸,便意味着告诉大家这次的事情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日后二房会更直接地对付自己。
但秦子衿留意到了祁旭源的愤怒。
姨母的忍让多半是因为对姨父的体贴,担心他在母亲、弟弟跟前为难,但如果祁旭源都在尽力维护姨母,秦子衿觉得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秦子衿带着笑意看向诧异的杜氏等人,淡笑着补充道:“这世界也真是巧了,我随手那么一记,正巧就合了那两位婆子的说法。”
杜氏听完,神色突变,“果然都是你!就是你在背地里想害我!”
“二婶瞧见这张纸这么激动,看来我这纸上记得东西是真的!”秦子衿不理会杜氏,淡笑着看向祁旭源,“希望能帮上姨父。”
祁旭源点点头,细细看了看纸上记得几条明细,随即抬头看向杜氏道:“你如今还有何可说?这账上记的与昨日两位婆子说的数目完全一致!”
“这……这是假的!”杜氏瞪大了眼睛,“就凭这一张纸,凭什么她说是账本上抄来的就是账本上抄来的,我看就是她想谋害我,故意依着昨日那婆子的话杜撰的!”
“我可没这杜撰的能耐!”秦子衿连接话,“二婶可还记得?当初我借看账本的时候是谁跟着我的?”
杜氏一脸茫然,她每日要打理园中各种往来,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
“是雯媗郡主身边的内侍女琥珀,也多亏了琥珀姐姐,帮我瞧出这账本几处不对劲,我便记下了。”秦子衿淡然地说,“当初这纸条一共抄下了两份,一份我留了,一份我当时交给琥珀姐姐存着了,二婶若是非要人证,可派人去请芍药过来,将她手中的纸条拿出来一对,便知这几笔账的真假了。”
秦子衿说完,屋中所有人的看她的神情都变了。
在这之前,大家也只当秦子衿聪明,提前抄下了账本并且让婆子们出来告发杜氏,可如今听下来,她不仅策划了这一切,还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早在两个月前,就为自己找好了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