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紧张了?”祁旭源转过身来,瞥了她一眼,“你身为人母,理应悉心督教,明知他科考在即,品行不容有失,不仅不督促教育,反倒纵容他在府中玩弄计谋,闹得家宅不宁!”
杜氏见祁旭源越说越严重,心下更加慌了,忙道:“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是我,是我心术不正,争权夺势,惹是生非,与我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祁旭源懒得搭理她了,直接看向老夫人道:“杜氏贪墨中馈,并指使下人纵火焚烧账房,险些牵连库房,此等种种已非后院小事,理应由家主做定断。”
老夫人抿抿嘴,侧头瞥了一眼杜氏,没有答话。
杜氏已然认罪,再纠缠也是徒然,虽说孝大于天,但祁旭源身为一家之主,家主权利不容族中任何人忤逆。
祁旭源见老夫人不开口,便继续道:“此事儿子皆已查清,杜氏屡次犯错,且无心悔过,按着家规,理应休妻退回,念在她为二弟生养一对儿女,且儿女正直当年,名声不得有损,便轻饶了此次,收回她的掌家权,日后由安氏掌管!”
原本端坐着的安氏,顿时怔了一下,当即看向祁旭源。她昨夜分明表露过自己没有想法,却没想到祁旭源竟依旧为自己争这掌家权。
老夫人当即反驳道:“即便不让杜氏掌管,这中馈也该回到我手中!”
祁旭源认真地说:“安氏乃吾妻,祁家主母,由她执掌中馈理所应该!”
“母亲,祁家已被外人调笑数年了,也是时候回正了!”祁旭源又道。
老夫人万分激动:“那难道就该让我被外人耻笑吗?”
祁旭源不动声色地道:“当家主母执掌中馈理所当然,怎会被世人嘲笑呢?外人只会道母亲您宽容大度,疼爱晚辈。”
老夫人再次被祁旭源的话堵住。
若是一般人家,婆婆在世,长媳未必能做当家主母,但祁家有爵位,自祁家老爷子去世,祁旭源正式承爵,安氏便自然成了祁家的当家主母。
只不过其老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多年来一直把控着府中的中馈权罢了,祁旭源便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给归顺位子!
见老夫人不再反驳,祁旭源看向众人道:“此事便告一段落,几位婆子、家丁,在府中贪墨钱财、纵火烧屋,每人打十大板后赶出去,其夫、妻、儿女一应赶出!日后府中由大夫人安氏执掌中馈!”
杜氏为了保祁彦翎,此时早已不敢再开口说话,倒是老夫人瞧她的样子十分不忍,开口道:“你既要为你媳妇撑腰,将这掌家权收回,我也不拦着,只是她自嫁进祈家便未曾过问府中任何事务,突然接管这么多事,恐有错漏。杜氏虽然犯了错,但这些年亦是将府中打理得尽然有序,倒不如让她帮着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