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的门童看见来人大吃一惊,“闫……闫师伯!”
范府所有的下人,随范思成的弟子们一样称呼闫沐山,即便闫沐山许久未踏入范府了,但府中下人依旧认得他,丝毫不敢怠慢,先恭敬地请进屋饮茶,再快速前去通报。
范思成平日里不怎么外出,除了教学,大多时候都在府中研究学识,下人通报后,他端着书卷愣了半晌,然后起了身。
“他一个人来的?”范思成问身旁的人。
“是。”
“带画没?”范思成又问。
下人想了想,躬身答:“倒是不曾见闫师伯拿东西。”
范思成眼睛一眯,道:“没带画他来做什么!”
下人闭紧嘴巴,不敢搭腔。
范思成进了屋,瞧见闫沐山正在饮茶,依照规矩上前行了礼,“见过师兄。”
闫大师放下茶碗看了一眼范思成,“行了,别搞这套,瞧你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范思成并未反驳,直接在闫沐山旁边的位子上坐下,端起下人送进来的茶水,“师兄今日登门所谓何事?”
“自然是有事找你,不然谁来你这!”闫大师极其不善地说。
端茶水还未完全退出的下人听到这话,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出了门便直奔管家,“这要不要给驸马爷或者周大人送个信啊,万一二人又吵起来,我们可劝不住啊!”
管家探身往屋里看了一眼,心神不定地道:“再看看吧,好歹是闫师伯第一次来府上,或许这次会不一样,你且去忙吧,我在这瞧着。”
屋里,闫沐山气色平静地从袖兜里摸出一张纸,“找你写几个字。”
范思成虽然不满他这语气,但依旧好奇是什么字需要他亲自找上门来,于是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展开,“明月未出群山高,瑞光千丈生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