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子衿其实早就预留了给他的分量,此时他来开口,秦子衿可不会轻易地便说有他的。
秦子衿故作为难地道:“哪有您这般趁火打劫的,您要知道,我这墨可是独家配方,制出来的墨肯定不同于别人的,您若是叫闫大哥停手,可就见不到这块好墨了!”
“见到了我又得不到,倒不如不见!”闫沐山这般说,又话锋一转,“放心,我也不要你多的,你稍微将你那块墨做短一些,余小半截给我就成!”
“这……”秦子衿依旧面色为难,“倒不如这样吧?这墨我分您一半!但我兄长的礼物便少了,他极其喜欢范夫子的字,若不然您去替我求一幅范夫子的字来?”
闫沐山听秦子衿提到范思成顿时面色一黑,直接甩手转身离开,走时嘴中还说:“什么墨,我可不稀罕!”
秦子衿看了看他的背影,轻扬嘴角,如今墨还未成,鱼儿不上钩也正常!
闫久青和秦子衿轮换着捶打了近一个时辰,墨泥终于完全融合,将墨泥分成两团,取两个长方形模子将墨泥拓入,轻轻敲打至完全贴合。
然后秦子衿又拿起桌边已经清洗晾干过的竹叶盖至墨泥正面中间偏下位置,盖好后轻轻敲打,直至竹叶完整嵌入墨泥中再轻轻将竹叶取下,又以此法压入一小巧的野菊,才算完全成型。
脱模后的墨块要风干一段时间,闫沐山那类似于阴房的暖室着实是风干墨块的好地方。
风干过程中,也不能马虎,需要时常翻动,使其前后平整,风干一日后,再次打磨修整,继续晒,三日后,基本成型。
秦子衿以金色描竹叶,以银色描菊花,全部弄完,一枚高端大气的墨锭便成了型。
秦子衿原本还想给祁承翎的那块墨题上“金榜题名”四个字,却又怕祁承翎对字迹生疑,便作罢,转而给闫沐山的墨锭上题了“风清气正”四个字。
秦子衿直接捧了墨锭到闫大师跟前,“这墨您当真不要吗?”
闫沐山瞥了一眼,傲娇地扭开头,秦子衿便抬手在墨锭上弹了一下,声音清脆,明显是佳品。
秦子衿故意捧着墨道:“这墨声音清脆,色泽青中带紫,手感细腻,闻起来还有股清淡的菊花香味。”
秦子衿说完还将墨往鼻前送了送,还没来得及闻,闫沐山伸出一只手,“你倒是会自吹自擂,拿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