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整个人往被子里藏了藏,凶巴巴地下命令:“你不许看我。”
贺南初动作没变,仍撑着瞧她:“刚那么好看,不看多浪费?”
“……”刚那么好看!
她有点想打人。
刚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表情。
陶染重新把头探出来,毫不输气势地把身侧的被子往下一扯。
也盯着他看回去,想让他也知道知道害羞是什么意思。
贺南初笑,压着声音:“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他就着陶染的手把被子朝下拽了拽,十分大度地说:“看吧、看吧,本来也是为我女朋友健的身。想上手也行。”
指尖还真被拽着抚上那块热烫肌肤,陶染猛地往后缩,气恼地问:“你能不能做个人!”
“我就这样,你不早就知道吗?”贺南初指指房间外:“再说了,你给我配的钥匙。”
“……”陶染愤愤地瞪了他眼。
灯光大亮,一切都无所遁形。
陶染发现他胸口有块白色的疤,不太明显,但还是看得出。
因为闻姿的事,她多了几分小心,把手抚上去,小心触碰:“你这儿,怎么回事?”
贺南初笑:“心疼啊?”
陶染一点都不想和他开玩笑,戳着问:“你说不说?”
贺南初想了下,然后说:“前几年比赛的时候,翻车了,肋骨断了根。=”
“断了?”陶染不敢想。
“一点外伤,都好利落了。”他不甚在意地说,顺手把被子朝上扯了扯。
“就说这比赛不安全,你不玩就不玩了。”陶染蹙着眉说。
贺南初点头:“嗯,都听你的。”
陶染想了下又说:“都说吃什么补什么,我从明天开始给你炖排骨。”
他握握陶染的手说:“行,明天炖排骨。”
陶染又叮咛:“你得多注意点身体,知道没?”
“好,”贺南初懒懒地说,只是唇角扬起,眉目温和。
他望着陶染笑了下,而后慢慢蹙眉:“这都歇好半天了,你这身上,怎么还这么红?明天去医院看看。”
陶染拉下被子把自己盖好,瞪了他一眼:“我不去!”
见到医生可怎么描述病情?
“说到医院,你今天疼吗,我今儿去医院给你买了药。”贺南初撑着床,试图站起来。
陶染赶忙拉他胳膊:“你别去。”
贺南初坐在床边问她:“这是舍不得我走?”
“不是,”陶染没好气地说:“我不想涂……”
贺南初起身:“没副作用,我问了大夫。”
陶染打断他:“你怎么好意思问大夫!”
贺南初从口袋里掏出药递给陶染:“那我媳妇不舒服,我就得问他。”
接下来的几天,陶染在初春工作室忙着婚礼的最后冲刺。
生活节奏两点一线,快速又充实。
在陶染沉迷工作无法自拔的时候,陆城已经悄悄变了天。
因为贺启笙在初春工作室的启动时期,出人出力出钱。
所以当媒体和报纸都是他的报道时,初春工作室上下都捕捉到这个八卦。
但他们瞧着,陶染镇定工作的样子,怕是并不知情。
卓雨珊自觉是个剔透的人,能看出贺启笙对老板的别有用心。
现在他蒙了难,她犹豫再三,还是张口:“陶姐,启笙哥出事了,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陶染正在检查当日的装饰品数字。
她猛地抬头:“什么?”
贺启笙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有些交情,当初父亲出事,后面还是他们家出面摆平。
她想起,几天前没接到的贺启笙的电话。
再之后,就再也没接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