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纪棠还能怎么样,只能无奈应了,“行吧行吧,我就说一下而已。”
“你说的哈,就两天!”
“嗯,看情况,总得大夫说好才行。”
纪棠歪在引枕上颓了一阵,没一会又龙精虎猛原地复活,捡起小碟子上的果脯啃了两口,问他:“阿徵,人押到了没有呀?”
问的是侯忠嗣的小舅子那一大批人。
赵徵转战追击,当然不可能随军带着这些人的,等稍稍得空,便命人押过来。
这段时间,据他们的观察试探,侯忠嗣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和纪棠猜测的一样。
赵徵道:“快了。”
他却有些恼了:“不是让你都别理吗?”
“什么事都不许做,好好养伤,待好全了再说。”
他蹙眉:“从前的时候,是没那条件,现在咱们总算安稳下来,难不成还不能让你好好休养么?”
赵徵曾起誓说断不会再教她吃苦的,可他没有做到,转眼她又为了他受伤不适了,多自责心疼就不必说了。兼他又对旧时逃亡的艰苦一直耿耿于怀,越说就越发生气起来了,还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说我的?”
轮到自己就不会了?
“好好。
纪棠举手投降,都听你的大哥:“我不问了,这样总行了吧?”
她往后面一趟,扯上薄被把自己连人带脑袋蒙住,别说了,你赢了。
“我要睡了。”
……
纪棠把赵徵撵走了,赶紧忙去吧你,省得三更半夜都没得睡。
她手上机密事情不少,她放假,大半都全部归赵徵了,他这几天挺忙的。
赵徵前脚刚走,后脚柴兴就来了。
纪棠自己磕了一会瓜子,在屋里运动了一下,实在无聊,于是就打算睡回笼觉了。
她刚刚躺下,正要拉上被子,就听见有脚步声,紧接着榻旁的东窗被人笃笃敲了两下。
谁呀?
纪棠光着袜子跳下地,反正地毯厚厚的还烧着地龙,暖烘烘舒服得不行,她好奇跑过去正要拉来窗,就听见柴兴瓮声瓮气:“阿唐,阿唐?”
纪棠噗一声,拉开窗子,对上柴兴上半身和一张大脸:“你干嘛?”
有门不走有屋不进,敲啥窗户?你以为你在演西厢记吗?
纪棠吃吃低笑,柴兴挠了挠脑门,他这不是不敢嘛?
以前和现在不同啊!
见他不进来,纪棠索性跳上长案坐在,手放在窗台上一手托腮,斜了他一眼:“怎么啦?扭扭捏捏的?”
这家伙反应比赵徵还逗啊哈哈哈哈。
纪棠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柴兴心里一松,总算自然起来了,他背靠在窗台上,侧身和纪棠面对面,挠挠耳后:“纪兄弟,你是女孩啊?”
“怎么?不行啊!”
“当然不是!”
柴兴急忙否认,吭哧一下,感觉说不出来,但他肯定绝对不会因为纪棠是女的就侧目或其他的。
“瞎说什么呢?”
柴兴习惯性想搭纪棠的肩,手伸到一半才想起,赶紧缩回来,“这不太突然了吗?”
他抱怨:“纪兄弟你骗得我好苦啊!”
害得他……柴兴突然想起,他甚至还和纪棠说过遛鸟的旧事。
“……”
柴兴抹了一把脸,努力忽略,佯装若无其事:“纪兄弟,你哪个唐啊?”
“海棠的棠,”纪棠笑嘻嘻:“好不好啊?”
那自然是好的。
柴兴点头,又好奇:“那你怎么就……出来的,你家呢?”
这个问题赵徵没问,他信她,更怕戳到她伤心事,三缄其口。
柴兴没这么细腻的心思,他好奇,大咧咧就问了。
纪棠读书会武,字写得流水行云也自成一派,面庞白嫩手心无茧,兼她的见识和言行举止,很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肯定是哪个高门大族出身的。
高门大族出身的男孩,有出门游历的,也可能是庶子自谋出身的,反正这事儿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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