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觉得师父很快就要结婚了,她盘算着要赚钱给师父买份大的新婚礼物。
赚钱,她叹了口气,悄悄挪回司明厉的卧室。
人在冲着佣人发火。
“车钥匙给我。”
佣人战战兢兢,“司总,姑老夫人说了,不准您出去。”
“她算老几?”
“……”佣人抖的不行,司明厉摸到拐杖,起身下床,刚走两步,狼狈的坐在地上。
梁瓷跑过去,“我扎针的穴位会让你肌肉酸软无力,所以你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狼狈如狗但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的司明厉:“你为什么还不滚?”
“我是医……”
“行了,你闭嘴吧。”司明厉脸黑如碳的动了动腿,用眼神命令佣人把他抱上床。
司明厉成了个废物,他自己给自己下定义。
他很生气,但也仅仅只有他生气,其他人都开心。
“小三儿啊,你要不要培养个兴趣爱好呀,织毛衣怎么样?我教你。”
司明厉斜眼看抱着毛线球和针的傻缺姑父,冷冷哼一声。
羽川·浔不高兴的鼓着腮帮子,硬凑上去,毛线放他腿上,“你学学嘛,很好玩的,我教你,你给小瓷织条围巾当圣诞礼物,她肯定很高兴。”
“给谁织圣诞礼物?”司明厉气笑了,梁瓷吗?他特么想弄死她!
羽川·浔点头,“对呀,人家救了你嘛,要感恩哦。”
老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开始摆弄毛线球,“来来来,我教你,首先要打扣,这样,这样……”
羽川·芹这时进来,手里端着药和水,司明厉瞥了一眼。
“不是给你的,阿浔,吃药。”
“哦,好哒!”小老头乖乖把药吃了,有点苦,羽川·芹掏出颗糖,小老头高兴了,一直笑。
一把年纪还要秀恩爱,碍眼!
司明厉索性闭上眼,结果——
“三儿啊,三儿!这些文件你快看看,能签字的都签上字。”司泰冲进来,把一大摞文件扔司明厉腿上。
“再不签字合同就作废了,几个亿呀,全是钱!”
这糟老头子就只认钱。
羽川·芹跟他吵架,“钱钱钱,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司泰:“我没有。”
羽川·浔:“你有哦,昨天还输了两百万,我有偷听到你打电话。”
司泰紧张的哆嗦:“你!”
羽川·芹抓起丈夫的拐杖要揍哥哥:“你是不是个人,明厉还在养病,你还有脸赌!
司泰:“啊,啊呀,嗷!”
吵!死!了!
司明厉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马上就要爆裂,他摸手边能摔能砸的东西,准备把这仨烦人的老玩意儿赶出去。
“不好意思,我要诊脉了。”梁瓷站在门口。
羽川夫妇立马有了觉悟,起身腾地方,顺便把司泰薅走。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
梁瓷走去司明厉身边坐下,撸开他的袖子按脉搏。
“气血淤滞,你很生气吗?”
“你是医生,自己看。”
梁瓷往前凑了凑,真的在“自己看”。
司明厉这辈子没遇见过几个女人,除去他二姐司明珏,羽川·芹算一个,因为是姑姑,小时候留下的味道很暖,是有安全感的“妈妈”的味道,后来遇见官洛洛。
她身上的味道很甜,甜到让他痴迷,所以他喜欢她,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第三个就是梁瓷,她身上一股药味,不难闻也不好闻,跟她那张幼圆年轻的脸格格不入。
司明厉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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