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下手臂,疼归疼,但不影响她日常的动作,若是有人撞见她胳膊不舒服,随便说个春寒骨痛,当也能应付过去。
两日后,崔娇月挥了挥手臂,感觉没太大影响,便起了个大早,她就该去四夫人那儿请安了。
刚走到四房院内,已然听到了扬扬不断的笑声,崔娇月提着一篮子的点心进门,脸上挂着笑意,巧声问道:“姨母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四夫人笑疼了肚子,开怀不已,见到崔娇月来了,连连招手道:“来来来,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听了啊,就开心。”
秀珠扶着四夫人,生怕她笑得从椅子上摔下去,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夫人且慢些,小心被口水呛着。”
将篮子里的点心一一放下,浓郁的茶香溢出,四夫人口舌生津,“你这才病好,不用特意为我下厨。”
四夫人一向嗜甜,但府中的厨娘做的点心太面,唯有崔娇月亲手做的这几份茶点,合她心意。崔娇月已有半旬未来拜见四夫人了,自然不能空手来,更要能表些心意才行。
“哪里是特意,正巧我也馋了,想着既然做了,那当然要给姨母送一份。”在讨好四夫人这件事情上,崔娇月最是下功夫,四夫人喜欢别人哄着她,却不喜那明晃晃的溜须拍马之辈,偏的要说一分、留一分,才能让人感到恰到好处,如沐春风。
“就你嘴甜。”四夫人尝了一口糕点,而后神秘兮兮地拉着崔娇月道,“你病着不知道,大房可是出了桩丑事!”
提到大房,崔娇月心底一抽,努力稳定着心神,问道:“什么事?”
“唉,还不是那王姑娘。前些日子没在宋二郎身上讨得好,又被老夫人敲打了一回。大房也算是歇了心思,就想把她许给陆家那个瘸子,谁知道呢!这亲事都过了两家长辈的眼了,谁知那王姑娘居然爬上了七郎的床!”秀珠接过了话头,这种八卦不该四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