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霖在冲进屋子的那一刻,看着一片狼藉就已猜测到了七八分。宋长岚对崔娇月早有心思,今日之举实在是不堪为宋家人。
握着的那双手力道仍在,宋长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对着崔娇月郑重其事道:“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在看清面前人后,原本拼着一口气也要杀了宋长霖的崔娇月,终于松懈了脑子里的紧绷,她的眼神转向了门,张嘴喃喃了一句:“香叶——”
未曾说完这句话,已是再也支撑不住迷药的药力,整个人昏沉过去。宋长霖将人抱进了怀中,亦有了一种庆幸,庆幸他今日来了望月楼。
望月楼内,斗殴之事常有,为了女伶小倌们争一时意气打起来的,喝多了发酒疯的,没钱想赊账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因而,二楼上的这一处热闹,仅让众人侧目看了几眼,大家又各自抱着美人取乐去了。
坐在台下的陆恒墨眼尖地瞧见了卫安守在门前,他收了折扇,遥望着楼上的动静,在看到宋长霖抱着个少年出来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多年不定亲,难不成真是断袖?”
跟着陆恒墨的侍从陆石也瞪大了眼睛,这宋二郎行啊!
“看什么看,还不找块帕子给我?”陆恒墨抽了下身旁的人,这嘴巴张得都能吞下颗鸭蛋了。
这消息,可不得立刻飞鸽传书送往京城?一想到老三收到信的吃惊样子,陆恒墨连看戏的兴致也没了,连忙道:“走走走,回府去。”
可若是陆恒墨知道接下来望月楼发生的事情,会让他自己平白戴了绿帽子,他是万万不该走的。
石榴小院内,香叶哭肿了眼睛,她家姑娘怎就这么倒霉,上次是落水,这次是被人下药!还,还差点儿就……
可这样的事情,她们亦不能去找宋府的人讨个公道,香叶总算明白了,为何姑娘每次遇见委屈,总是自己忍下来。明明是府里的表姑娘,可哪里比得上宋家正经主子们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