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医圣谷口排了长队,萧同裳站在队伍后远远地看过去,最前方站着一排穿着灰白衣袍的医圣谷弟子。
“姑娘!”萧同裳迎面拦住了一个哭丧着脸的年轻女子,问道“前面在考校什么?”
少女眨了眨眼,强忍住泪水:“既不考病理,又不考针法,辨证也不考,独独问了生辰,摸了筋骨,就把我给退了...师兄明明说我可以的,他诓我!”
“啊?”萧同裳被少女的眼泪打得措手不及,她慌慌张张从驴布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丝帕,“你别哭啊,这么多人,选不上也没什么的。”
少女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神情又变得倔强起来,“也对,我堂堂鬼门针传人,不稀得这个医圣关门弟子头衔。”
“哇啊”,说罢,她又忍不住大哭起来,眼睛哭得通红,像个雪白的小兔子,“姐姐你给我的是什么手帕啊,好臭啊...嗝!”
萧同裳回头看了看驴大将身上的布袋,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巴。她给忘了,手帕原本是干净熏过香的不假,可牙牙也被她塞进了这个布袋子里。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道歉,没想到少女越哭越大声,一调比一调高的哭声和打嗝声此起彼伏,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青青!”一个穿着素白衣衫、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穿过人群跑了过来,他看着哭丧着脸的少女和手足无措的萧同裳,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别哭了”,他伸手给哭泣的少女擦掉眼泪,小声安抚道,“医圣谷都是一群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徒,我们比他们强多了。是他们不识英才,不是你不好,别哭了,让人看了笑话。”
萧同裳看两人装扮相差不大,料想这就是少女口中的师兄了。她听着这般哄师妹的话,眼睛只能去看脚尖。
“这位姑娘”,年轻男子忽然对萧同裳拱手道。
“啊?”萧同裳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她指了指身后的驴大将和在布袋子里冒出一颗小狗头的牙牙,“那个...那个手帕我也没想到它...”
“是我师妹不懂事,叨扰了姑娘,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年轻男子对着萧同裳行了一礼,少女站在师兄后面,情绪堪堪缓和下来,红着眼睛看向萧同裳,也带上了几分羞色。
萧同裳往后侧身退了两步,道,“公子不必多礼,是我先向这位姑娘询问考校之事的。”
年轻男子闻言神色微变,他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对萧同裳说道,“姑娘,恕在下多嘴,医圣谷这次收徒恐怕另有隐情,姑娘千万当心。”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