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余天在实验室外围,被一记凶猛的火力击得连连闪躲,对方的大口径武器子弹穿墙而来,他向子弹方向回击,而外围也已战火纷飞,百余名武装端着枪械冲了出来,寂静的山林间,子弹划破夜空,硝烟弥漫……
军火库内的人架起武器往外冲,被掩藏的行动组成员解决掉。他们必须确保没人能进来这里拿重型武器,他们要坚守这块最危险的阵地。
而另一边,小五在实验室内翻找,箱子框子还有一个锁着的密码箱,“余天,密码箱。”
余天收到消息冲了进来,小五到外面与冲进来的武装对战,此地的武装兵身手普通,但重在他们手里的家伙精良,手里端着的大口径□□,子弹穿透力极强,墙壁被打成一个个窟窿,小五奋力回击。
余天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密码箱,里面只有一些资料,应该是制毒资料,他一并拿出来塞进防弹背心里,“老大,这里什么都没有,毒品不在这儿,去找那个制毒专家,一定在他那。”
裴征闻言:“你们能应付吗?”
“没问题,老大你放心吧,这边交给我们。”小五说。
“好样的。”
裴征向另一侧屋子奔去,但此时外围的武装冲了出来,几十个人,几十个枪口,裴征站在墙角,□□向着向他开枪的武装扫射……
他看到了制毒专家,“三组掩护。”
“三组收到。”
在三组的掩护下,裴征冲向制毒专家,制毒专家说,东西在宋哥那。
而此时的宋哥,气得发疯,绰起武器指令手下,“把他们都干掉,杀掉,全部杀光。”
一场前所未有的耗战,是他们从未遇到的危境。
实验室外围已经被火力包围,我方队员正在与军火贩耗战,而一颗大口径子弹穿透墙壁,射在了小五的身上。
小五闷哼一声,身子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子弹接连着穿透墙壁打在他身上,他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地倒在水泥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却在一点点减弱,握在手里的枪却机械地扣动着扳机,子弹越来越密集,他靠在墙角找寻最坚固的防守位置,血越流越多,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模糊的影像里,他看到了持枪的武装身影在一步步靠近,而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
他那人的枪口对准他时,有人出现,子弹打穿了那人的胸膛,小五笑了,缓缓闭上眼睛。
“小五。”余天大喊。
……
裴征奔跑的脚步微顿,“小五,小五。”
小五已经没了回应,余天痛苦的呼喊声,让所有队员身体里的血液在疯狂怒吼,他们举着枪,把最悲愤的痛寄予枪膛,把巨大的包围圈撕开一个口子,眼前是一排排倒下去的武装,和打在自己身上的子弹,仿佛每个人都不知痛,他们都失了知觉。
百余人的武装好解决,但他们的武器弹药太过凶猛,火箭筒的威力,炸弹炸起瞬间毁灭一座房屋,裴征在一组的掩护下向宋哥所在位置冲过去。
战场上瞬息万变,子弹打在他身上,顾上不止血,他的枪口对准门口一通扫射,直到他冲进去时,看到宋哥被手下掩护从后边逃蹿。
裴征追上去,宋哥抱着箱子上了车,他一边打电话,“中国军方已经冲了进来,你要帮我,我不能被他们抓住呀。”
漫天的炮火声从电话传至另一端,而电话那端的中年男人神情冷漠,无情拒绝宋哥的求救,“已经帮过你一次,总不能次次都让我帮你。”男人有些怀疑,“你那是军火库,还怕几个军人?”
“他们武力与作战手法是我们根本无法相比,军火库被控制住,除非我现在炸了他,炸了库这些人都会死在里面。”
“你敢。”男人震怒,军火库炸掉,整座山倒被夷为平地,他们的国家也会受到重大灾难,“你若敢,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你帮我,你帮帮我,我不想被他们抓住。”
“好吧。”男人挂断电话,然后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
裴征打中了车轮胎,车子晃动着向前方冲了过去,撞进河里,宋哥跳下车,跌跌撞撞向河对岸跑去,裴征手中枪扫射,宋哥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他们躲进参天古树后做隐藏,裴征喊话,“把东西给我。”
宋哥把箱子举了起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两人语言不通,但都明白彼此的目标,裴征照着树木凶猛射击,不消片刻,粗壮的树干断裂,庞然大物的古树向侧方倒下。
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什么,就见宋哥把箱子向他扔了过来,裴征举枪向箱子走去,他的枪口依旧对准前方,矮身捡起箱子。
宋哥的手下向他射击,他护着箱子躲进树干后,宋哥被掩护逃蹿,目标到手,他顾不上追赶,急忙往回跑,他要去看小五。
“小五怎么样了,小五,小五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余天,小五怎么样了。”
“老大,小五挺不住了。”
“四元,四元在哪,快去救小五,目标到手,速撤。”
“火力太猛,撤不了。”四元说,“我马上就到,小五,挺住。”
裴征拎着箱子冲回去,在外围解决火力最猛的一排武装兵,但军火库的弹药取之不尽,一波波的炸向他们,裴征再次中弹,本就重伤初愈,他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行动有些迟缓,而火箭筒的炮弹正从远处射过来,他想躲,却发现大脑已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轰然的爆炸,整座房屋被夷为平地……
……
轰隆隆的闷雷咂了下来,阴沉沉的天黑得骇人,不消片刻,豆大的雨点从黑压压的云层里疾驰而下,时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滂沱大雨,遮住了她的视线,她还在等,不挪一步。
渔夫从缉毒大队出来到边境,就看到瘦小的身影站在那,他快速命人把她拽上车,时雨不走,她不吭一声,却用身体力行在反抗,渔夫撑着伞下来,“上车,跟我回去。”
她不想回,她只想前进,可他们不让她踏出国境线一步,她说,“你让我去吧。”
“裴征让你等,你要相信他。”
时雨摇头,头顶被撑起的伞遮住倾盆大雨,但脸上的雨水顺着巴掌大的小脸往下滴落,她眼神流露出痛楚,担忧,惶恐,“行动之后,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络,那里是军火贩的老巢,有着数不尽的军火和弹药,可以炸毁一座城市,炸平一座山,他们此时,一定身处危险中央,我能看到他周围全是炮火,我能看到,他被炮火吞噬着……”
渔夫心底亦是浓重的担忧,他们失去了联络,所有人都联络不上,他已经派人过去,但现在,他必须摁住时雨,这是裴征对他最后的嘱托。
他一样清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但介于跨境,他们没办法大规模进军,而此时,心底腾起浓浓重的不安,令他神色越发暗淡。
时雨看到了漫天的炮火直冲云霄,那是交战的炮火中心,她不能动,她就站在这等他,无论等到什么时候。
雨停了,天亮了,女孩儿依旧站在国境线处,她说过,她就站在这等他,直到他出现,她做到了,他也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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