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出了城门没走多远,鼻端就嗅到了一股子发酵的味道,酸酸的。
“歇马亭”村,就在眼前。
村口一个大牌坊,很气派,牌坊上方手书“歇马亭”三个大字,下面一侧竖着个石碑,密密麻麻的刻着圣祖爷当初路过此地的故事。
过了牌坊再往里走,就是那棵拴马的老树了,看模样得有两三个人合抱的树身,却已经是千疮百孔似的,从正中内里空了,露出焦黑的痕迹。
一半树身连树皮都脱落了,暴露着灰白色的木芯儿,就像失去皮肉的枯骨。
然而即便这样,老树却没有完全枯死,尚存树皮的另一半枝干继续向天空伸展着手臂,且,叶片墨绿,勃勃生机。
一半生,一半死;一半颓唐,一半希望。
“这是松柏?”林大小姐跳到地面,满脸的崇拜仰望这棵历尽沧桑的老树。
“看叶子的形状,应该是。”
二大爷的话音未落,一群小孩子的稚嫩童声响起。
“这是老祖宗树,有了难事儿,求老祖宗,很灵的。”
“很灵的!”
“你们是来求我们的老祖宗树的吗?”
大大小小足有七八个小孩子跑过来,听说话都挺为这棵老树骄傲的。
林葱儿喜欢小孩子,转身往牛车的竹篓子里面掏,今儿在集市上包圆儿了一个麦芽糖小摊子呢,正好,发散发散。
“来来来,一人拿两块儿,然后告诉姐姐,‘一里香’酒坊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