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梳着双丫髻,手里拿着圆扇,歪头看着画中的他,裙摆上写着个钰字。
李鹤鸣的画工远比林靖出色,也不似林靖随手寥寥几笔胡乱画了个形,他落笔郑重,画得精细,林钰瞧着纸上眉眼灵动的小玉人,问他:“这是我吗?”
李鹤鸣“嗯”了一声。
林钰觉得有趣,再一细看,见那布衣小人也和之前有些不同。
李鹤鸣在林靖潦草的画作上添了几笔,小人的下颌线平滑了些,束在头顶的发也撑了起来,瞧着要比此前好看不少,起码不再像个干瘦的小猴子。
看来倒当真很在意自己少年时在林钰眼中的模样。
他改动得不明显,林钰假装没瞧见他偷偷添的那几笔,对他道:“我想将它挂起来。”
李鹤鸣道:“挂吧。”
林钰沉吟了片刻,又眼巴巴瞧着他:“能挂在你书房吗?”
李鹤鸣书房拢共只挂着三幅墨宝,一幅皇上赐的,一幅他爹写的,还有一幅名家之作。其余大半墙壁都空着。
李鹤鸣道:“随你。”
旁人说这话许显得不耐烦,可李鹤鸣说这话那就当真是随林钰想挂哪就挂哪的意思,就算她要把墙上崇安帝赠的那幅字画卸下来,转而将这一幅和“墨宝”八杆子打不着的小人像挂上去都可以。
林钰听罢,当即认真端详起书房布局来,要为这画找一处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