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即为妖,她觉得婆母精心的此次安排,恐怕又得以失败落幕。
自一年前她儿子将陷入沉睡形同活死人的朱怀古娶进池家,婆母觉得既然阻止不了孙儿执意要娶朱怀古之意,那么再为她儿子再娶进一房平妻或纳几房妾室,一样可以为池家延续香火。
然,还是她与婆母想得太理所当然太天真了。
她儿子的实言以告,无需任何拒绝,便成功地让她们费心挑选的京城贵女一个个落荒而逃。
婆母愤怒嘶吼,她却可以理解。
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已明显表达就算进了门,也得守终身活寡的丈夫?
无人愿意。
京中贵女谁愁?
京中豪门哪家闺女愁嫁?
何况还是妾室,最多不过是平妻!
依旧没有改变。
池太太疲惫地起身,目送着再次因吓跑前来相看的贵女而被婆母厉声喝斥着去祠堂跪着。
近年来,婆母精心安排相看、儿子搅局破坏没成、儿子罚跪祠堂,这三点犹如在森林里迷路的兔子,一直循环,一直未解。
小玉坐在床榻前,看着双眼紧闭的朱怀古,轻声说着话儿。
“少奶奶,少爷又被罚跪了,因为少爷又把老太太好不容易挑中并请到府里来相看的小姐给吓跑了……”
“少奶奶,你知道少爷当着老太太、太太、别家小姐、别家太太的面,说了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