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陵容说话,谦贵嫔命人打开食盒,里面正是一个个的小蜜饯。只有拇指大小,色泽明亮,鲜艳可爱,幽幽散出甜蜜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她缓缓说到:“小孩子口味敏感,饮用汤药不易,臣妾身无长物,只会做些小玩意,便顺手带了过来。”
为了防止昌容华多心,她解释道:“这原是做了给太后娘娘常用的,来的匆忙,只好借花献佛了。”
和睦帝姬在内殿安睡,昌容华便跟在玄凌身边,防止再被“傅如吟”之流勾走。
听了谦昭容的话,虽然恼恨谦贵嫔有本事叫玄凌在自己宫中许她晋封,但是想到谦昭容身后的太后,还是赔出一个笑脸:“昭容娘娘有心了,嫔妾代和睦谢过娘娘。”
谦昭容道:“芬仪不必多礼,至于这声昭容娘娘,本宫也担当不起。”
玄凌最喜欢看别人为自己付出而又不求回报的样子,此刻谦昭容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为了玄凌,舍下皇妃尊容生活伺候太后,迁就新晋宠妃的痴心女子,想到谦昭容那双与宛宛相似的纤纤玉指,玄凌道:“昭容不必过谦。”
“端妃,敬妃,今日皇后不在,明儿你们回话,就说昭容的册封典礼,不要太简陋了。”
他说完又看向陵容:“珚珚一向聪慧,不如跟着端妃她们学学宫务吧。”
陵容心想,好不容易把谦贵嫔送上昭容之位,自己再沾手宫务,岂不是在皇后那里找死?
她羞赧一笑:“臣妾最爱躲懒,陛下怎么好叫大家都知道?”
“臣妾还想,等昭容晋封之后,去她宫里讨一杯蜜酒呢!”
“您若是叫臣妾理会什么宫务,臣妾哪里还有时间,和昭容饮酒?”
玄凌无奈,只好叹道:“你呀,最是会躲懒!”
“既然你要饮酒,那就准了,记得替朕也多饮一杯!”
玄凌下旨,事情办得快极了。
加上谦昭容从前做过修容,对规矩礼仪也算熟门熟路,连晋封的礼服都不用重新准备,只需送去内务府翻新即可。
乾元十九年十一月十七,天气晴好,正是谦昭容受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