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府,丑与恶,仍旧继续上演……
林文灿下车,直接到书房去找父亲林智笙。
敲门进去,林文灿单刀直入:“爹,夏菊那小丫头和她养母,已入土为安,另一个死在夏菊家中的女人,是咱们林府的人,我虽然对她不熟悉,但以她对林府了如指掌的情况来看,到夏菊家直接害人的情事恐惧没那么简单了,她一定是受人指使去害人的,与她背后的主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希望爹能查清楚她的幕后指使者,禀公处理。”
一直垂眸看着书本的林智笙,立即放下书本,瞪着林文灿,怒色呈脸:“什么幕后指使,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一派胡言。刚才,我叫王副官带人封锁搜查林府的时候,你大娘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林文灿有意套话:“爹,大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智笙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变得温和:“你大娘说,毒害夏菊母女的是她屋里的丫头名叫玉翠。三年前,玉翠在街上乞讨,你大娘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林府,这丫头年龄不小了,性格却古怪,孤僻。昨天,你大娘发现自己的一对耳环,一个玉镯子不见了,就问问她,她很是抗拒,口口声声说不是自己拿的。为了这件事,她存心要报复你大娘,更知道平日里,你对夏菊不错,她就从夏菊下手威胁她,再到她养母的家里威胁她养母,利用夏菊的手来谋害你和静喻,目的就是嫁祸你大娘,只要你痛恨你大娘,你就与你大哥,二哥反目成仇,手足相残,没想到玉翠这下人丫头,心肠如此歹毒。”
父亲的这番描述,让林文灿憋在肚子里的怒火无处宣泄,恶人先告状,林文灿知道杜钥芯心狠手辣,却不知道会如此狡诈,颠倒黑白,把自己的罪行,推脱得一干二净。
“爹,在暗室站岗的那两名士兵,又是谁买通的?”林文灿语声抬高。
“也是玉翠买通的,我已经吩咐王副官,把那两名士兵赶出林府了,事情过了,就让它过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和静喻都给我抓紧时间,我还等着报孙子呢?”
“爹,没什么事,我回房了。”
林智笙不作声,继续拿起书本。
林文灿失望到了极点,他本以为可以按莫医生所说的那样去做,可他连多说一句话的余地都没有,本以为心中燃起的愤怒之火,可以在倾吐中释放,没想到的是,恶人的心黑得让他看不到一丝光亮。
走出书房,往楼上走,林文灿突然觉得抬脚迈步都深感无力,冤死的亡灵,得不到正义的伸张,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恶人,活得心安理得,好人,却寸步难行。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 让有良知人,情何以堪?立在天地之间,却无地自容。
林文灿神情沮丧,回到屋里,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陈静喻从房间出来,眼看着林文灿如霜打的茄子,走到沙发前,轻声道:
“文灿,刚才杜少宽打来电话,听他说话的声音沉沉的,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林文灿猛地起身,走进书房拨打杜少宽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杜少宽低沉的嗓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