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芯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面向屏风微闭双目,惶恐,无声涌来……
红秀走进屏风,看到惶恐不安的杜玥芯,泰然自若道:“大奶奶不必忧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李氏没死,林文灿那个孽蓄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老爷了,老爷正在吩咐王副官严查林府。”杜玥芯的声音已惶恐得发颤:“玉翠呢?”
“她正在赴黄泉路。”红秀目光寒冷:“昨晚,大奶奶歇息后,我站在窗台听到客厅的嘈杂声,听清楚陈静喻没死,我就知道怎么做了,快天亮的时候,我去给玉翠煮了碗葱花面,她吃的时侯我再告诉她,李氏没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她一脸淡定地把面吃完就出去了,我明知故问,问她去哪儿,她说把自己没办好的事情,彻底办好。”
杜玥芯吸了口气,捂在胸前的手缓缓放下,凝视红秀,眼眶泛泪:“红秀,多亏有你,要不然,我这次就在劫难逃了,等这阵子过了,我定会好好答谢你。”
“能伴随在大奶奶左右,能为大奶奶排忧解难,那是红秀的福气,大奶奶不必在意。”
“玉翠会不会?”杜玥芯再次担忧道:“她会不会,又像李氏那样死而复生,咱俩就一定会活不成的。”
红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装着粉沫的小瓶子,斩钉截铁道:“大奶奶尽管放心,这是我从外头搞回来的,放在食物里,毫无味道毒性却十足,一旦服下,从未失手过。”
“只要死无对证,就安全了。”杜玥芯死气沉沉的脸,再次燃起浓烈的邪气,恶狠狠道:“即便他们找到玉翠的尸体,确认玉翠是我的侍女,那又如何?我什么都不做,又能证明什么?”
“大奶奶言之有理。”红秀神色阴暗:“我已经把一对耳环,一个玉镯子,放在玉翠的枕头底下,死无对证,谁能证明,大奶奶的耳环,玉锣子不是她偷的?畏罪自杀,又为何不可?看好戏便是。”
“没错,我不但要看戏,还要看好戏。”
林文灿端着早餐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静喻已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只是,脸色有些憔悴,消下去的红点,略见丝丝残留的痕迹。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林文灿道:“吃早餐吧。”
瞧着林文灿稍显疲惫的眼神,陈静喻感动道:“文灿,谢谢你,昨晚,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是因为,你命不该绝。”
“昨晚,我记得披上夏菊送来的毛毯,一会儿就浑身疼痛,像似被无数条毒蛇咬一样难受,后来我就好像跌进地狱般的感觉,十分痛苦,好像无数条蛇是啃我的每寸肌肤,吞噬我的躯体,直到我失去知觉。”
“所幸的是,夏菊的养母李氏把你救过来了,悲痛的是,这对善良的母女,被人陷害而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静喻身体颤动,心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