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山西北角,有一处院落,种得是稀少的银桂,几年来众人都未曾见过主人。
今日重阳倒是应约而来,里头有了动静。
“藻夭参见太子殿下。”
越岱从树枝收回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吹了吹上面沾染的花香,才徐徐道:”起来吧,在此处养花快三年了吧?”
“是,得殿下和哥哥照顾,闲居在此。”
越岱缓缓抬眸,看着面前和永笙容貌不相上下的男子:“你哥的事情,节哀。”
“殿下,潭府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属下愿去会会。”
“你想亲手杀越钦?”
藻夭眸光已然变得寒冷,答案自明。
越岱也曾几次想了解越钦,但他现在觉得,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让他死更畅快:“他现在还不能杀。”
“属下只知道以命偿命,他取走哥哥的命,那我要用他的血祭奠我哥哥在天之灵。”
越岱懂他这种心情,沉着问:“你知道让越钦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杀了他的心爱之人。”
“去吧,孤等你的好消息。”
藻夭一离开,越岱推门进去,椅子上捆着一个人,是藻夭刚抓回不久的。
越岱也是因她,才有来峭山的机会。
“郁姑娘,丞相有意将你送给孤当侧妃,你倒是跑得挺快。”
郁陶动了动椅子,发出刺耳的低鸣,越岱知道她的意思,将套在她身上的带子取下:“说吧,为何跑来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