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檐带回裴训跟那女子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
栖乐听完后道:“是心倾两不知?”
“总之,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张檐说得没栖乐那般书香气。
栖乐一时有了主意:“我去会会,你别跟越钦说。”
张檐摸脑袋那刻,栖乐已经走出屋。
她刚走到月亮门,越钦就从院内的观花亭走了过来,步履悠闲,面露微笑:“世子妃这是要去哪?”
不是说有事出去一趟,他怎么回来这般快?
难不成是跟张檐同回的,算准她会出去,故意在观花亭守株待兔。
看他那得意地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定然是如此。
栖乐弯唇一笑,在原地动了动脚,手也自然交叉,装得若无其事:“没什么,就在自家院子散散步。”
“是吗?正好我的事情也忙完了,一起转转。”
越钦说完就往园子走了几步,停在树荫下,见人没跟上,又回头道:“不走吗?”
栖乐带着心事地走到他身旁,犹豫着要不要跟他坦白。
手已经被他攥在手心,嘴上说着:“潭府主母潭素,得了换锦花,邀城内姑娘夫人去赏,我与你同去?”
张檐带回来的消息里有这件事情,听说这换锦花叶似水仙,一茎二尺处生十余花,算得上是繁花缀锦。
只是花落而叶,叶落而花,花叶两不相见,藏着点若有若无的悲切,就好似裴训和潭素一般。
潭素办这场宴会,怕也是想消解一下愁绪。
故而整场赏花会,并不邀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