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露白尴尬地伸手捂脸。
都肿成猪头了,你说疼不疼?
“疼就对了,不疼不长记性。事实告诉你,女人能当郎中,还能当好郎中。”
沈暖暖扔了一个白眼,又走到坐地上的老郎中面前,蹲身和他平视。似笑非笑。
“我更想问你这老脸疼不疼?”
“女人治病是牝鸡司晨瞎胡闹,那你将假死看成真死不是更瞎胡闹?”
“庸医,刽子手,医德医术都没有,赶紧关门大吉回家喂猪去吧。”
一句如同一巴掌,抽得老郎中眼角乱抖,抬手指着沈暖暖半天挤出一句。
“你……你好嚣张!”
“我喜欢嚣张这个人设。哎呀,诈尸啦。哈哈……”
沈暖暖气死人不偿命,故意戳了一下老郎中的肺管子,才大手一挥。
“三宝今晚干得漂亮,走,娘请你们下馆子吃宵夜去!”
三个宝一听有馆子下,立刻收起对肖露白的对峙,高兴的小尾巴一样跟上母亲的脚步。
外面围观的人主动给这一大三小让地方。对沈暖暖的嚣张不敢造次,看三个一模一样的萌宝又觉得可爱。
聚仙楼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上。
老南王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看,就瞧见那一大三小逍遥过市,恣意随性地往一家酒楼走去。
“去查,这谁家小夫人,医术了得,性子恣意。带着三个孩子又是一等一的漂亮有趣。本王一定要重谢。”
肖露白捂着猪头脸,气得哼哼:“粗鲁嚣张,没有礼教,顽劣跋扈的一定是哪儿来的乡野村妇。”
墨染横一眼肖露白,然后禀报。
“老南王,属下今日听闻,西北侯班师回朝,将养在乡下五年的女儿接回府。西北侯嫡女出现的时候,身边就是有三个这般大小的孩子。”
肖露白也想起这事,立刻道:“老南王,我也听说这个事了。西北侯的嫡女叫沈暖暖,为人嚣张跋扈。人未进家门,就借西北侯之手惩治了掌家夫人。还直接当街杖毙了两个仆人。”
老南王很是意外:“原来是珺儿的未婚妻啊。”
老南王口中的珺儿,是当今皇后所出的前太子邺景珺。当年明宗赐沈暖暖太子妃时时,老南王在西南驻军。所以,他不曾见过沈暖暖,沈暖暖也不曾见过老南王。
三年前,明宗心疼老南王岁数大了,就将西南边境交给其子驻守,接皇兄回来京城颐养天年。
老南王打小就喜欢邺景珺,因他太子之位易主,老南王还多次上书不同意。就是现在回了京城,也会时常看望先太子,对他的遭遇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肖露白一旁小声提醒。
“老南王,您说的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大皇子受伤落下残疾被废去太子位后,那沈暖暖就成二皇子的未婚妻了。
属下在西南都听说,沈暖暖行事荒唐乖张,在嫁入东宫前做下丑事。丢了太子妃位不说,还被送去乡下。那三个野孩子估计就是一夜荒唐的结果。”
肖露白八卦了一通不过瘾,还补上一句:“不守妇道,不知羞耻,大晚上的还带着孩子招摇过市,扎男人堆里看戏,简直给战功赫赫的西北侯丢脸。”
gu903();墨染听不下去了,反驳:“今天如果不是沈暖暖仗义出手,老南王怕是凶多吉少。不管人家品行如何,都是我们的恩人。师兄这样过河拆桥,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