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穿过一群看客,三步并两步的上楼了。
“我是医生,都让开!”
楼上雅间为了客人看戏方便,门上吊着珠帘。沈暖暖来到这包间,掀开珠帘就进去了。
这房间此时只有两人。
身着白色衣袍的年轻男人守着一位倒地老人,白衣男人肉眼可见的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暖暖没有开场白,过来就给老人检查。肖露白听闻来了医生,喜出望外。一见是个年轻姑娘,又心凉半截。
“女的?哪有郎中是女的。你行不行啊?”
沈暖暖一个白眼扔过去:“你行你来啊。女的怎么了?你妈还是女的!”
“……”
沈暖暖一句话给肖露白怼得原地自闭。
老人僵直躺在地上,听听心口,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翻开老人眼皮看看,瞳孔没散,还有抢救可能。
沈暖暖抬高老人后脑让他下巴朝上,捏开嘴打开气道。然后双手交叉,按在老人的胸口上。
“一、二、三、四、五。”
沈暖暖一边按压,一边数数,做完一组后,撩起自己袖子上的薄纱垫到老人嘴上,往里吹了两口气。
“放肆!你……你……”
肖露白瞪大眼睛,惊得直接结巴。而沈暖暖根本当他是空气,又起身继续做第二组心肺复苏。
第二组心肺复苏做完后,沈暖暖见老人还没有反应,就用意识叫小布送出一支肾上腺素。
从肖露白的视线看,沈暖暖那奇怪的针就是从她袖子里摸出来的。撩起老人衣袖露出手臂,一针静脉推下去,再来第三组心肺复苏。
去找人的墨染背着一药箱,携着一老郎中急匆匆赶来。老郎中见个姑娘跪在地上压老人的胸口,气得大叫。
“胡闹,胡闹,你一个姑娘干什么呢!牝鸡司晨,简直有悖伦常!”
肖露白一旁早就忍不下去了,见郎中来了,更有理由地一把就将沈暖暖扯开。
“我也觉得她不像救人,是在害命!”
沈暖暖气得很:“你拽我干什么?你是想你家老爷死么!”
回头又对上那留着山羊胡的老郎中:“牝鸡司晨?你说谁是鸡呢?你才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
老郎中气的哆嗦:“不尊老,不通礼法,唯女子和小人不可交也。”
沈暖暖直接hetui:“我呸,尊老的前提是爱幼,你爱幼了么?”
墨染见俩人吵起来,急得一边给沈暖暖拱手作揖,一边催老郎中赶紧救人。
老郎中这才蹲身给老人把脉看看,又摸摸心口和脖子,随即嫌弃得很:“这不都死了么。一个死人叫我来干什么?浪费时间。”
肖露白一听这话,指着沈暖暖就大声道:“是你给我家老爷按死的,你是凶手!”
沈暖暖要气炸了,抬起一脚踩到肖露白的脚面子上:“再给我重说一遍!”
肖露白疼的“哎呦”一声松开沈暖暖,抱着脚金鸡独立的跳起来:“我的脚啊,泼妇,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