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画诗做了太后十几年近侍宫女,负责太后的穿衣、梳洗,还管着栖凰宫一大帮子仆人,威风八面,如今下毒事情败露,红粉佳人,终成一抹孤魂。
亲姐差点被毒害,原本已经钻被窝睡觉的右丞相晏锡,连夜爬起来,穿上了红蟒官服,一顶官轿,穿过云都皇城寒冷寂静的街衢,匆忙忙赶来。
“多亏长公主殿下英睿识人。”
晏锡后怕不已,擦着冷汗,“若太后娘娘沉疴被毒害,这皇城就要大乱了!”
他是个文官。若真发生了宫变,起不了太大作用。
镇北军都在北境,侄子晏泱不在,云都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离家控制的金吾卫,夺权易如反掌。
“叔叔,这位余如海,是你尚书省的官员,什么来路?”
慕听雪翻看着情信,峨眉深锁,“信中,他一直在挑拨画诗和母后的关系,还许诺了尚书左都事夫人之位。”
从一个宫女,跨越阶层,成为官太太。
难怪画诗愿意铤而走险。
“臣之前,根本没注意到尚书省里头有这号人。”
晏锡面色凝重,很是困惑,“尚书左都事,只是个七品官职,不是什么大官儿,这个余如海只有二十九岁,当官的资历也很浅。”
尚书省,实际控制者就是尚书左右仆射,也就是俗称的左右丞相。
之下是尚书左右丞。
尚书左都事,那是完全排不上号的,估计也就是给上级们打打杂,整理整理文书,端茶倒水。
“查清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