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女病人的臀肌,注射了一管苄星青霉素。紧接着,帮她处理了一下后背以及四肢的旧伤,一些鞭痕红彤彤地感染了,胸前还有不明烫伤。
“真是畜生。”
慕听雪直皱眉,古代的烟花女子,根本不被当人对待,尤其是女病人大腿内侧,还有一道需要缝合的伤口,尤为骇人。
等到把全身所有的旧伤都处理、上药、包扎了一遍,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琴师仁卿得了允许,重新走进房间里来。
他像只小兽,蹲守在病榻前:“音师父……”
看到她的呼吸绵长,趋于平稳,体温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种恐怖的濒死状态,琴师一颗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了。
“谢谢神医。”
大男孩儿瞅着慕听雪,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谢谢……”
终于,不用再一次怀抱着亲人的尸体,丢入义冢里了。
额头处,一片冰凉的触感。
仁卿抬起头,诧异地发现慕听雪用一个从没见过的镊子,夹着一块湿润的棉花,绕着圈擦他额头上的伤口,清清凉凉,棉花里有酒精,有些疼。
“你有伤口出了血,还跟病人亲密接触,万一她梅毒疹的渗出液,碰到了伤口,你就不妙了。”慕听雪给他的额头,上了药,贴上胶布,“你也打一针青霉素吧。”
仁卿咽了口唾沫,怯怯地盯着针管:“我没得病。”
慕听雪:“脱裤子。”
仁卿的脸刷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