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雪先给女病人,做了个青霉素皮试:“没有青霉素过敏反应。”
这是个好消息。
她扯开了女病人的腰带。
“你干什么?”琴师仁卿大惊失色,这是遇到女流氓了?
“脱裤子,打针。”
慕听雪的回答简洁扼要。
她取出了240万U的苄星青霉素针管,以及碘伏消毒棉球,准备给病人进行臀部肌肉注射。
“不行!不能脱我师父的裤子!”仁卿从没见过这种诡异的治疗方法,那个尖锐的针管,他瞧着就疼。
慕听雪眨了下眼:“你背过身去就行,或者去屋外头。”
这年头,就算身为师徒,也有男女之防,需要避嫌。
仁卿固执地不肯走,就护在病床前,按着他师父的裤腰带,好像她是什么大坏蛋。
慕听雪一声暗叹,古代的医患关系,也很紧张啊。现代你好歹能跟病人家属解释得通,古代限于观念眼界,很多事情你跟家属解释不通!
“你师父都病成这样了,你身为病人家属若是不肯配合治疗,她就只有一死。”
并非慕听雪危言耸听,整个云煌国,乃至整个七国间,除了自己,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能治疗梅毒的人,因为古代医生没有青霉素。
这一句话,算是戳到仁卿的痛点了。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十分艰难地把手缩了回去。低垂着脑袋,蔫蔫地走出了房门,蹲在了门边。
慕听雪觉得琴师的背影,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