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过于激动,气息不顺,一阵剧烈的咳嗽。
离渊赶忙上前,扶住了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母亲息怒,哎,咱们也是倒霉,被晏家捏住了错处。”
“哼,什么错处。”
竭湖大长公主明显不服,“胥儿不过是顽皮了些,跟国子监的小子们开玩笑打打闹闹而已,他才七岁,天真无邪没有坏心。”
离渊只能称是。
他七弟有多蛮横,当哥哥的还是知晓的,但母亲溺爱幼子溺爱得厉害,不好反驳。
“没有天理王法了,晏太后和摄政王一手遮天,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重判你爹!”
大长公主气红了眼,“当初本宫就让皇兄不要立晏雅那个贱人为后,立你姑姑,皇兄不听,现在好了吧。谢家的江山,都要葬送到外姓人手里!”
离渊更是不敢接言。
先帝舅舅都驾崩五年了,母亲能说得,他一个晚辈可说不得。
“冬天牢房阴冷,这封信你交给刑部尚书,让他通融一下,放你进去给你爹送些体己。”大长公主从枕下抽出一封书信,夜里睡不着写的,“这都腊月二十三了,这个年,你爹只能在里头一个人孤独的过了。”
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需要用银钱的地方,不必省着。”
离渊就等着这句话了:“母亲放心,儿子会办好,刑部尚书本就是咱们的人,他媳妇儿与咱们离家是同宗。除了打点刑部的钱,还差一百万两银子,是要赔偿给……那边儿的。”
“赔给那个破落商女的儿子?!”
竭湖大长公主的脸沉了下来,声音尖锐地仿佛枭鸟夜啼。
离渊有些紧张:“那孩子叫慕无涯,已经被摄政王收为亲传弟子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咱们不占理,就算为了面子上的光烫,也得把赔偿给送过去,尽早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