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水牢记了这些人的面孔,待离开时,不由得瞟了一眼那块玉料原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伸出头确准看清楚后,便抽身后退,眼珠子环视了一下,脸上流漏出一丝自信的讥笑。
“有人?”他们极警惕而熟练,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
他们来到房后四处寻找不到人影,相互对望着,疑惑的看了看窗户下方才走开,其中他们相互诡异的对视了一下。冯长水的身子紧紧的趴在房子上拼住起听着下边的动作。
让冯长水倒吸一口冷气,冯长水心里明白,玉妹卖玉的地方就是德济茶馆,难道这里是贼窝?可是他们为啥不对玉妹下手?啊,明白了,他们是在利用玉妹的雕刻手艺?对,就是利用玉妹的手艺,绝对没错,那自己被推向悬崖的原因也就不攻自破了。
歹毒,太歹毒。
冯长水不敢轻举妄动,在自己没有摸清楚底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万一自己不抵,留下玉妹那就惨了,不能下手,不能现身。他四下看看没人就从房子上急忙跳下来,越是怕鬼来吓,就在他脚刚着地,四个身材魁梧的陌大汉站在自己面前,二话不说扭着他的胳膊,按着他的头,通过后门就像抓小鸡一样给押了进去。
再说,这玉妹前边跑,张木匠后边追,一直追到德济茶馆,当玉妹走进柜台摆放玉件时,看到自己的父亲满身是伤,蜷缩在西墙角,玉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战战兢兢走过去,蹲下身仔细一瞅,顿时大声哭喊着:
“爹——,呜呜呜……。”哭了起来,那帮人只顾贪婪的看着这块玉石,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他们惊愕的回过头看着伤心的玉妹,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这人是谁?是谁打的?”宋仁礼满脸笑容的从门外进来,见此情景,顿时脸色大变,大声吆喝着:“咋回事?咋回事?到底咋回事?玉妹?”
待宋仁礼明白过来,抬起巴掌,叭叭对着面前这俩人就是几个耳光,那俩人急忙站起身,怂囊的站立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声。“你们这帮畜生,简直就是畜生,把人给扶起来。”
他们上前弯下腰就要搀扶,被玉妹用胳膊给挡了回去,玉妹慢慢的用力扶起父亲,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张木匠见状急忙从门外溜进来拾起几个玉件放在篮子里,极其害怕的看了他们一眼,弯着腰急忙跟出去扶起冯长水的右胳膊。
宋仁礼追到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气愤的抓起凳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们,你们这帮畜生,咋能干出这种事,就这么个瘸子也容他不下?得罪了我的朋友,知道吗?”宋仁礼伸着手指头,咬牙切齿的捣着这群低着头的窝囊废们:“就你们长这手,长着打人的手?我真是看走眼了,你们哪个办事能让我省心?那可是玉妹的父亲——。”
他们都知道宋仁礼的脾气,发火的时候连个屁也得给加的紧紧。
“还他娘的愣着干啥?刘永忠,你去——,把我的马牵来,套上车,把他们送回去,”宋仁礼又抬起手摆了一下手势:“还有,到账房去取三根黄货,快去啊——,我说着说着就想抽你。”
待一切准备妥当,他们都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候宋仁礼的吩咐。
“滚滚——,都给我滚一边去,越远越好,还是我去吧,”宋仁礼大声呵斥:“我去——。”
宋仁礼驾着马车飞快的追赶冯长水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