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现在正坐在她家门前,这里有一个方形的石台子,石台子旁边有不大不小的树,这个台子我曾经提到过,以前郭民强和张瘸子都喜欢坐在这里,边聊天边晒太阳。但张瘸子是不会来了,若是郭民强过来,或许我还能陪他聊聊。
我没理老太太,默默地摸着口袋抽根烟点上,抬头看了看天,一片迷蒙。
老太太见我不说话,便小心翼翼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对了,问你个事,上次我听到缸里有人唱歌,这人到底是不是礼涛?”
“呵呵,那你说礼涛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现在有点木,脑子不太好使,整天哼哼唧唧,嘀嘀咕咕的,像是唱曲,又像说话。所以休学在家,他爹娘找了个心理医生,给他疏导!”
醒了就好,我暗想,“这不结了,他现在好好的,只是学傻了,又没死,怎么会钻到你家缸里。”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让她纠缠这个为好,于是话题一转接道,“想你也是一把年纪了,难免有个眼花耳鸣什么的,所以有些事你甭乱想。”
“还有那天夜里我烧纸的时候,他也跑过去了,围着那火堆又蹦又跳的,可兴奋了。这个肯定是真的,不是我看错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从他身上蹦出两个人影来,紧接着一阵风起,把我吹倒了,后面我就记不得了。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会从他身上蹦出两个人影?”
老太太说的两个人影,应该不会错,一个是礼涛,一个是张瘸子,之所以蹦出来,可能是被头伏打出来的,从那个时候,
说得具体一点就是头伏受小老道之命前去宣武市场镇河口的夜里,他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并抽空回到我的住处,拿张瘸子做手脚,旨在逼我就范。如此一想,这个头伏确实比黄玄龙还要可怕,看得步子太多了。
我慢慢转过身来,看了看老太太,轻轻笑了一下,“事情还是不要看得太透,看得太透,胆子就小了!”
我话一落音,老太太哎呦一声,惊诧道,“你这脸怎么回事,眼睛里怎么全是雾?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其实做个正常人挺好的!”
老太太见我言语奇怪,估计也听不懂,就转身返回屋里,不再和我说话了。
“我说捉鬼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听声音是从对面的屋里传来的,听声音应该是良子,语气中多有鄙夷的意思,我抬头看过去,因为距离的原因,压根就看不到他,
所以我也就不理他。他见我不说话,又接上笑道,“你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快走形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报应你整天吃饱撑的,胡乱说话。”
我迎着声音喊了回去,“我想知道你病好了吗,夜里睡得踏实吗?”
良子沉默一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调侃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判书吗,有什么通阴眼,这么厉害怎么会变成这副熊样?”
我没理他,有些东西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干磨嘴皮子实在没意思。我低头,把手插到袖筒里,歪着身子靠在树上,眯着眼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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