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清闺嘴上扬着笑,情绪立马好了许多:“真的吗?太好了,我也喜欢师父,师父啊,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容屿在她脸边亲了一下,他只是骗骗她而已,她又不清醒,睡过去就好了,谁知就在他亲她的时候,她的手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唇儿也印在他的脸上,接着一路求索,一直封住了他的唇,容屿脑子一片空白,感觉浑身就像中了电流一样,那感觉很陌生,让人迷醉、让人贪恋、让人沉沦、让人不忍心推开,他僵在原地没动,一直没动,任由她的吻在他的唇间纠缠,索取。
“师父……”清闺那迷乱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她的吻正一点点的吞没他的心智。
容屿起先还僵持着不动,随着吻一点点的落下,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饥渴,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过去所有压抑的爱竟如排山倒海涌来,他开始吻上她的唇,疯狂的要她,吻着吻着,他把她压在床上,两人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吻了一会儿,他怕她受到惊吓,渐渐的以最温柔的方式对她。
“师父……”
容屿吻得深情,吻得专注,他要把他的柔情、他的爱都给她,只要她肯要,他就给,也许是因为太纯粹,他的胸口竟然隐隐作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坐起身,知道他的情蛊之毒又犯了,情蛊又名钟情蛊,中此毒者只能爱上下蛊的姑娘,除非他一辈子都不动情,一旦动情就会受到这情蛊的噬心之痛,而他背叛冷宫秋,感觉现在痛的好像快死了。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中情蛊者,爱得越深,痛得就越强烈。
可是容屿始终是容屿,他不会那么容易受人控制,就连这情蛊也是一样的,他规矩的坐在床边,合目,去除杂念,双手仰着兰花指,这动作正是他平日坐禅的动作,可是他的鼻尖时不时的弥漫着她的体香,让他把持不住,让他意乱情迷,为此,他的胸口疼的更厉害了。他侧目看向清闺,清闺已经睡了,他扯过整叠的被子为她盖上,而他却跌跌撞撞扶到门边,整个人都快死了。
胸口依旧是钻心的疼,他捂着胸口紧咬牙关,无论他怎么冷静都挥之不去,他忽然有些恐惧,他觉得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万一露馅,他颜面扫地,他枉为人,斜瞥了床上的佳人,他甩身而去。
殊不知,菱丫和曹遇早就看到这一切,他们也是误撞的,两人近来眼神频频,天天在一起鬼混,今儿他们又在府里鬼混一天,好不容易等到大人回来了,原本打算跑来求成全的,谁知竟然碰到这一幕,简直是意外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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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头有点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清闺披了件披风,坐在水榭边干咳嗽,菱丫端着热汤路过,见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就道:“姑娘,你怎么坐在风里?屋里去吧,感染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菱丫,我问你,我醉了,是谁送我回来的?”醒来后,清闺觉得很伤心,又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做了个梦,梦里她和师父*交欢,师父还搂了她,后来怎么回事,她竟一无所知,她迫切得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包括回来的经过。
菱丫笑笑道:“姑娘不必多问,自然是大人接你回来的。”
一听说是师父,清闺立刻不淡定了:“是师父?那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说撵我回家,或者要打我板子?”以往醉酒,次日肯定被挨训,这一次不是是提前训了吧,不然她怎么哭成这样?眼角的泪珠子还在呢。
“这个奴婢没看见,也不清楚。”
清闺定了定神,回到闺房整理物品,忽然在她枕边发现了师父的扳指,她整个人都震撼住了,师父随身之物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师父扶她来卧室掉了么?总感觉不对,醉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索性问起菱丫来,菱丫起初不承认,主子的事,尤其是大人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那是明哲保身,可她为人善良,经不住清闺的使诈,才说几句就露馅了,最后菱丫承认她看到的一切,菱丫说她看见大人和她拥吻了。
清闺一怔,脊梁骨瞬间发冷了:“菱丫,你没骗我吧,我真的那么大胆,把师父给强吻了?”平日里别说是吻师父,就是大声说话她也不敢呐,现在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听怎么都感觉像听人的故事一样,然后那个梦……
“可不是,吻得可激烈了!”
清闺握着扳指,心早就乱的不成样子了,完了完了,之前做错事还能请罪了之,这种事怎么解决?别说解决不了,就是提一下也觉得有辱恩师,她竟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她的思想怎么可以那么肮脏呢?忽然间好后悔,可是后悔有用么?世人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从没提到羊丢以后,主人饿肚子怎么办。这事有点棘手啊,处理不好可能要被撵走了。
清闺表示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