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没有,原先在我家休息日就是这个时候起床的。”余杉一脸天真的笑道,她好像什么都不懂,也好像什么都懂。
余明磊给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重重的把餐具放在桌上。
余杉看了看桌上的早餐笑着问旁边的阿姨。
“您好,请问有包子油条豆腐脑吗?我爱吃那个。”
余家的早餐一直偏西式,余明磊一直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六岁被送出国,一直在那边接受教育,直到学成才回来。
包子油条这些味道大油烟大的食物几乎不允许出现在余家的餐桌上,余家众人也无人对此提出异议。
余明磊被气的脸色黑沉,保姆看着这位董事长的脸色不敢回答,余杉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笑道。
“看来是没有,那这个早餐我吃不惯,我出去吃吧。说着就懒洋洋的穿着睡衣下了桌子。
“站住!坐下吃饭。”余明磊吼道。
“你吼我做什么?”余杉好像被吓到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能见到这样的闹剧,余朗难得没有在吃完早餐后立刻下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余杉会大吵大闹,最后屈服于强权,却没想到泪水在余杉眼睛里快速聚集。
“你吼我做什么?你让我来这里吃饭,饭桌上就这些硬邦邦的面包和果酱,你让我住到这里来,可餐桌上我喜欢吃的一个都没有,我也很饿的.呜呜呜呜。”
哭声一直很小,语气委屈又伤感,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余杉一边委屈一边走回桌子狠狠的啃了一口面包,眼泪啪嗒啪嗒的继续无声的流着。
余明磊的表情很精彩,他原本惊愕,然后是嫌弃的,余家的孩子从没有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随后又觉得莫名其妙的尴尬,明明可怜巴巴在那里哭的人是余杉,自己打也没有骂也没有,但好像自己就是个十足的施暴者。
胃口全无的余明磊连晨间的报纸都不看了,冷哼一声,匆忙离开了家,余朗被司机推到了车上,一双桃花眼中隐约有笑意,翟落枫也回到了楼上的房间,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余杉一个人。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把手上最后一点面包吃完,笑容已经重回到余杉的脸上,她找阿姨要了个盒子把剩下的面包装了几片,又塞了点沙拉和鸡蛋。
工工整整的把盒子放进了书包里,确认不会侧漏后余杉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一中每月有一次月考,此时月考将近她该认复习了,余杉决定去泡上一天的图书馆顺便远离这里。
另一边,今天就连司机都感觉到了余朗的好心情,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这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大着胆子问到。
“余总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看了出家庭喜剧,很有趣。”余朗想起早上那个少女无辜又叛逆的作秀,唇角又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这么有意思吗?晨播剧吗?我早上不怎么看电视的,怪不得我不知道,是哪个频道的呀。”
余朗不再回答,手机嗡嗡震了两声,他看了一眼立刻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哥,吃完早饭了吗?”
“吃完了,这么晚了你在那边做什么。”余朗宠溺道。
“诶呀,特意找的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知道你每次和爸爸吃完饭都会消化不良,让我来治愈你呀”女孩撒娇。
“哥,我想你了,假期我想回家看看,但妈妈说让我暂时不要回家,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余朗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是啊,他怎么会觉得余杉的性格有趣呢?
她是要抢走妹妹拥有一切的人,是个十足的入侵者.
“家里什么也没发生,你在那边好好念书,等差不多了哥哥去接你回家,我不在你身边有什么想买的就自己买,每天都给我报个平安。不要减肥,要长的胖一点.“余朗所有的耐心几乎都用在了妹妹身上,越是担心嘱咐的越多。
“好啦好啦,你比妈妈还啰嗦。”余暖笑道,两人又说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余朗对自己的妹妹好,那是相熟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两人年龄相差9岁,余朗尽管残疾但自小独立,余暖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是他心中珍贵的如同宝石的孩子。
市图书馆距离胡同巷子不远,胡同老宅是政府给予社会弱势群体的补助型住房,不可转卖不可出租,也就是所谓的公房,但唯一的好处就是距离市中心相对比较近。
余杉在图书馆刷完两套卷子后就决定回家看看,穿过长长的林荫道,炙热的阳光晒的人有些头晕,路过某处时看见剧组搭的棚子,男是个新人,那是选秀刚开始办的第一届,男主是那一年的冠军,还不怎么看脸偶尔也能接受实力派的内娱破天荒的让某貌美如花的二线小花去给男主抬了轿子。
只可惜这剧后来压箱了七八年才播出,两人都毫不意外的“糊了”。
余杉看了一会准备离开时被拦了下来,拦住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给自己烫了显眼的狗毛卷,背着一个巨大的布艺书包,眼睛里有藏不住的老练和圆滑。
余杉停住脚,她认得这个女人,她本名叫李蕊,后来给自己改了名,把花蕊的蕊改成了锐利的锐,李锐,要不了十年,她就会成为娱乐圈万众知晓的名字。
“妹妹,我是娱乐公司的经纪人,这是我的名片,有兴趣拍戏吗?”
余杉接过名片,缓缓的摇了摇头。
李锐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她跟组跑过很多地方,也见到过很多一线明星,她深知灵气和观众缘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这个少女拥有她看重的一切。
“你家住在附近吗?市一中的?最近有个图书馆吧,图书馆中午闭馆你打算回家吗.”
余杉不敢久留,李锐很聪明,她如果不做经纪人做个狗仔也是个金字塔尖端的人,于是她像个兔子一样窜走了,临走时匆忙把那张五彩斑斓的名片揉成团塞进了口袋里。
余杉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发现自己开始恐惧镜头.
死亡的那一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发布会的灯光开的很亮,倒下时她除了听见了尖叫,还有不断按下快门的声音,被割裂的喉咙往外”咕咚咕咚“冒着血泡,头顶的镁光灯炙烤着她身体的每一分,那是一种极致痛苦的回忆。
李锐这个圈内人的出现让余杉瞬间就想起了那天。
冲进家门的一瞬间,余杉发现家门没有锁,原本放在客厅摇头的风扇被一个少年罩上了老头衫,衣服飞扬起来鼓风机一般往少年的身上灌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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