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邪王独宠:毒医逆妃 !
一天时间过去了。桑沃若失踪一事,持续地发酵着。
夜色下的宫墙上,寒风吹得很紧,太子师许昌陪着皇帝楚辄站在宫墙上,听着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许昌轻声道:“陛下,墙上风大,还是回王寝去吧!”
“回王寝?”楚辄叹了口气,他不想回王寝啊!
刚刚找回来的儿子不肯认祖归宗,程婉的女儿许柔止又不知所踪,程婉已经心碎到无以复加,此时他也心烦意乱,实在还是想避开一会儿为好。
“这都一天了,桑氏应该是确定找不到了。你猜,她究竟是落入了谁的手中?”
“陛下这么问,是真的怀疑太子殿下么?”
楚辄皱眉:“到目前为止,难道所有的罪证不是指向他么?绑架桑氏最有可能的人,不是他么?”
许昌立即上前一步,撩袍跪了下来。
楚辄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许昌俯首道:“此事事关太子殿下与齐王妃,一个是老臣的学生,一个是老臣的女儿,以这般立场,老臣实在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楚辄沉默了片刻,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扶起许昌:“朕现在是以多年好友的身份与你谈话,并非以君臣的身份,更不是以你太子师及齐王岳父的身份。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大可畅所欲言。”
许昌垂眸沉默片刻,抬起眼来,望着楚辄:“若是老臣直言,陛下当真不会怪罪老臣?”
楚辄点头:“你直说便是。”
许昌又沉默了片刻,说道:“太子殿下入主东宫这么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陛下也是很了解的,陛下真的相信,太子殿下会做出勾搭弟媳的行为吗?”
楚辄皱着眉头,不太高兴地道:“当然不信!”
许昌又道:“但陛下也许认为,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瞒得太紧,骗过了陛下?”
一句话戳到了楚辄的痛处,心里不由微微一紧。许久,他点头道:“正是。”
许昌道:“也许是有那种可能,但老臣还在,又怎会让这种可能发生呢?”
楚辄望着许昌,沉默。
许昌又道:“蒙陛下器重,老臣受命,多年来协从太子殿下,授其治国之方,督其行为举动,竭尽全力,从不敢有所懈怠,深恐有所差池,会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太子殿下德优品正,对老臣所言颇为遵从,时时以储君之任要求自己,行为礼仪上更是恪尽君主之道,虽然太子殿下待齐王殿下有失偏颇,但别的方面,并未曾有过任何违损节操之事发生。况且,太子殿下与小女柔止,素来并无往来,加之东宫与齐王府都系宫门重地,他二人随时处于众目睽睽之中,往来各处皆有下侍跟从,怎么可能有机会行那苟且之事,败自己声誉、毁自己前程呢?”
楚辄默默地皱着眉头,听着许昌的长篇大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许昌只得再度叩首:“请陛下明察。”
楚辄缓缓地道:“信之,看来你对昭儿还是颇为信任的啊!”
“信之”是许昌的字,如今许昌自己已年过五旬,父母辈皆已不在,“信之”二字,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此时听到这两个字从楚辄口中发出,竟然还是那般亲切,与旧时的感觉一样。
旧时,他与楚辄相交甚笃、感情深厚。楚辄对他多有器重与信任,而他,没有辜负楚辄对他的信任,以制掣全局的深谋远虑为楚辄排除了一切障碍,助楚辄登上了皇位,——那些时期,楚辄便一直称他为信之,他的这个字号,似乎也代表着楚辄对他的态度。
如今,尘封多年的称呼又回来了?楚辄仍然唤他信之?
许昌俯首,郑重之辞掷地有声:“太子殿下的为人,想必陛下也清楚了解,臣信太子殿下,便如信陛下一般。”
楚辄再度伸手扶起许昌,叹了口气:“昭儿是朕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了解吗?”
“原来陛下还是相信太子殿下的!老臣,真是白担心了。”
“也不是这么说。”楚辄道,“但见你待昭儿如此忠诚维护,朕也甚感欣慰。能得信之为师,是昭儿之幸,也是我东洛之幸啊。”
“陛下谬赞,老臣不敢当!”许昌抬头望着楚辄,“不过,听陛下的意思,是怀疑此番事件,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楚辄反问。
许昌垂下眼皮,“此等大事,老臣不敢妄议。”
楚辄盯着许昌,问:“你觉得,会是三郎背后还有余孽,在暗中捣鬼吗?”
许昌一愣,抬起头来。“陛下怀疑齐王殿下?”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这……”
“有何想法,直说无妨。”
“陛下是根据杨树林中柔止救过太子殿下一事,而判断此番事件是齐王殿下所为?陛下觉得,柔止救过太子殿下,所以齐王殿下心存不满,因此陷害泄愤?”
楚辄皱着眉头:“三郎会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