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还残留着龙清寒靠近时的芳馨,上官流云愣了一会,忽而笑道:“你我之间,谁嫁谁有何区别?不过你方才可说漏了一点。”环在龙清寒腰间的手稍一用力,便轻易将她带入怀中。拉着龙清寒坐在自己腿上,上官流云唇边绽开一抹笑意道:“除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可还入得了闺房。”
耳根蓦地一红,龙清寒下意识地瞥了眼床榻。细小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上官流云的眼,她圈住龙清寒的手紧了紧,胸前的柔软贴着龙清寒的后背,语声戚戚道:“定是我太久不与式神大人亲近,式神大人竟连这都忘记了,饶是流云该罚。”
说是当罚,龙清寒却没能从上官流云的眼中看见丝毫悔过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柔光和突如其来轻柔温软的吻。
心尖微颤,明明合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却有了久违的感觉。腰身渐软,纤细的双臂搂住上官流云的肩背,迎合着她的唇。再多言语都化入了呼吸的馥郁间,本自随意罩在身上的衣衫渐渐变得松垮,上官流云的手抵在龙清寒胸前自然地掀开她的衣襟,滑入亵衣内。
“清寒,我好想你。”唇瓣滑到耳边,含住龙清寒的耳垂,上官流云低声在她耳畔呢喃,声音温柔至极,似流淌着无尽的眷恋与怜惜。
生与死太过遥远的别离,游走在绝望与希望之间的上官流云心底积攒了太多浓郁的情愫。此一刻尽数融入心潮,随之翻涌。
衣衫随着上官流云的动作垮了下来,羊脂玉般温润滑腻的身子便尽数拢在上官流云的掌心之中。微凉的手心沿着肌肤缓缓回溯游弋,最后覆上胸口。太久不曾与人亲近的身子在此刻也变得格外敏感。
低低轻哼,换来上官流云灼热的目光,情动时刻的缠绵,每一分都蚀骨*。她何尝不想念上官流云。早在踏入上官府的阴宅后她便渐渐记起昆仑诸事的零星片段,待到从苍龙城醒来,便记起了所有事,记起了上官流云,记起这个早在千年前就走进她心里的人。然而诸多繁复的陷阱,诸多难防的暗算接连横亘在她们面前,令她们伤痕累累奔波流离,没有半点亲密的机会。如今难得片刻安宁,龙清寒不由将上官流云抱得紧了一些。
紧贴的身子,将彼此的体温捂得暖热,面上越来越烫,眼底情念灼灼,烧得炽热。良辰美景怎可轻易浪费,是以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两人都已心知肚明。
托起龙清寒的腰身,将她横抱至床榻上,上官流云除去龙清寒身上的衣物,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而扯了被子来将龙清寒的身子盖上,弯腰吻在她的唇上,轻声道:“等我一下,方才手上染了墨还未洗手……”
说完,正要直身离去,不料脖子上却率先攀附上来一双手。
“莫要坏了兴致,你手上染了墨,我手上却没有。”仰起头贴在上官流云耳畔,龙清寒的声音轻轻响起,柔若春水。游鱼般的手也在不经意间解开了上官流云的腰带。
“这么说今日倒是娘子起了兴致?既是如此,合该让娘子尽兴才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掀开的衣衫,上官流云轻笑,索性配合地将自己的衣衫除了,只着了一件亵衣坐在龙清寒身旁。她爱龙清寒,爱着她给予的一切,自然也对她渴望至深。
心底的丝丝躁动早在不经意间润湿双腿间,龙清寒的手甫一拂拭,便感到一阵湿热。
面上飞红,虽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但到底是身子初次接纳另一个人的到访,上官流云虽不曾言说,但紧绷的身体却已然出卖了她。
十指交扣,乌黑如缎的长发散下,在床榻上铺散开,龙清寒的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上官流云脸上。
“怕?”轻声询问,语声里带着怜惜。
上官流云睁开迷蒙的眼对上龙清寒深情的眸子,看了一会,才摇了摇头,转而拉过龙清寒的手轻轻舔吻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将其含入口中。
有龙清寒在她怎会害怕,身体早已被撩拨地滚烫无比,心思更是绮念如潮,她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又怎会害怕。不过是因着女儿家对这种事羞于启齿,才显得紧张起来。
“莫怕,我在的。”
眸光里水波晃荡,水里倒影着星光,身子轻颤,毫无缝隙地胶着缠绕,龙清寒倾身探入,却在那层脆弱的阻隔前轻轻退了出来。贯穿那曾阻隔会带来怎样的痛楚,她曾亲身体会,纵然如今上官流云的身子已然脱离了凡胎,可她依旧舍不得让她疼。
轻轻退出,在上官流云微启双唇还未来得及发问之时抢先封住了她的唇,她只想让她感到快乐,如此便足够。
手指游弋在花丛间,来回徜徉撩拨,再度如愿听见上官流云的嘤咛。起伏的胸口,轻颤的肩头,旖旎风流终是在龙清寒眼前灼目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