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那个妹妹能够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就更好了。对了,爹爹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呢?到时候简大哥可以保护我,我可以保护妹妹!”
廖英池几欲张口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孩子闪亮的眼睛就像是对他的拷问,明明只是孩童的美好心愿,但此时对于廖英池来说,似乎比鞭刑还要可怕。
明明只是在征询意见,但这话落在廖英池的耳中,就好像是廖崎玉揪着自己的衣领一遍遍地质问:
“为什么要拆散我和我的家人!”
他默默将手掌遮挡在廖崎玉的眼睛上,似乎是这样明亮的眼睛多看一秒都会将自己灼伤:
“崎玉,该睡觉了。”
“爹爹……”
“睡觉!”
廖英池的一句厉声斥责吓得廖崎玉的身体抖了抖,毕竟,他的爹爹很少发火,如果这么做了,那肯定是因为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得过分了。
紧紧地咬着唇,心里委屈巴巴,可廖崎玉只是一抹眼泪儿,背过身不再说话。
这一声让在外面守夜的邢简也吓了一跳,他几乎是拔出剑从地上弹了起来,确定只是廖英池在训孩子之后,才慢慢放下警戒心。
“邢简。”
“阖乐帝?”
而就在这时,似乎是睡在廖崎玉房间的叶凌夕睡不着,从远处走来。
邢简迎了上去之后躬身行礼:
“阖乐帝有何吩咐?”
“我思来想去睡不着,这几日天象有异动,会牵连到蛊虫的活动。我私心里打算尽早解开这孩子的蛊毒,有一些东西需要你提前遣人准备一下。”
“是。”
邢简接过叶凌夕叫过来的字条,正看着的时候他听到女人问了句:
“卿卿呢?”
“卿……卿卿?”
“这帕子,是卿卿的吧?”
都没有给邢简装傻充愣的机会,叶凌夕拿出了今天廖英池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帕子,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这个……”
顿时,似乎连树上的知了猴也知道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纷纷停止了恼人的叫声,就连池塘里的癞疙宝、青蛙也都没了踪影。
“扑通”一声,是落水的声音。
可是邢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卿……卿卿……”
“你们……杀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叶凌夕的声音在忍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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