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父子正押解几车绸缎送去辰州,刚出城门,就听城内十几匹快马?笃笃笃?疾驰而来,为首却是乾州有名的捕头吴奎,只见他扬鞭怒喝道:“奸商叶天福,尔等还不速速勒马停车,有人举报你私贩大烟,勾结盗匪,今日吾奉县太爷之命前来拿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话间,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早已迅猛的赶到将叶家父子及车马团团围住,叶父一见吴奎等人吆喊,还未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对吴奎拱手道:“吴爷您等切莫乱言啊,我叶家一向遵纪守法,小本营生,连赚小利的生意都没有做过,怎生会去干贩卖大烟,勾结盗匪的事情呢?全乾州城都知道我叶家都是做的本分的生意,您们是不是弄错了?”言罢,叶父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送到吴奎身前“几位官爷奔跑劳苦,这一小意思,各位拿去喝茶。”
“哼”那吴奎挥手打掉叶父的银子,随及策身下马,恶狠狠的道:“死到临头,还企图行贿公差,罪加一等。你的事犯了,与我去见老爷吧,兄弟们,还不给我搜,人赃俱获道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说!”话音刚落,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俱已下马,抽出腰刀在叶家的马车上搜寻起来。
叶天福一阵哆嗦,也来不及拾地下银子,径直跑道车辆前举起双手哭喊道:“各位官爷,手轻点啊,这可是我叶家几千两的绸缎啊”
原来那些衙役拿起腰刀在那车上一阵乱砍乱戳,很多布匹绸缎已经被砍的千疮百孔了,在一旁已惊呆的叶星此时才缓过神来,跑到吴奎身前大喊道:“你们究竟是官差还是土匪,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的东西!”那吴奎又是一阵冷笑,右手一马鞭抽向叶星,“你是个什么东西,乾州城里还没有人敢跟老子这样说话,老子稍后时有你好过的!”
正在马车前叫喊的叶父一看自己的儿子吃了鞭子,慌忙跑了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拉道身后,嘶喊道:“你们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无凭无据怎么能乱殴打良民?毁我私产?”
“哼哼,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乾州城谁不知道老子是谁?你敢和老子这样吆喝?”那吴奎一脸的络腮胡子,冷笑牵起两条横肉,右手又扬鞭狠狠的抽向叶父。
原来这吴奎是乾州城里有名的心狠手辣的人物,抓人查案向来都是以无情冷血着称,被他直接查案杀死的就不下百人,乾州城里都叫他吴屠夫,只要他在哪里,差不多都有流血发生。
“啪”叶父身上顿时多了条鞭痕,正要喊时,只见身后跑来两衙役,那双手上竟各自捧着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头儿,找到了,这厮果然在车辆里藏有大烟,弟兄们搜出了几包。”
“嘿嘿,如今人赃俱获,任你百般抵赖,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吴奎一声奸笑,又道:“看你这般奸商,今果然干的如此勾当,弟兄们来啊,把这厮捆了!”语音一落,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将上来拿着枷锁和铁链就自扑来。
叶父一看如此情景,此刻心如火焚,猛的推开几个衙役,急冲到吴奎面前,一把狠狠的抱住他,嘶喊道:“官爷冤枉啊,冤枉啊,我叶某从来都是正当营生,从来不干违法的勾当,更别说贩卖大烟了,这一定是栽赃嫁祸的,这一定是栽赃嫁祸的,你们要讲道理啊!”吴奎一声怒喝,使劲挣脱叶父的双手,道:“你这贼人,如今人赃俱获,还自在这里狂噪不休,藐视王法,还不速速与我伏法就擒,感情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父听吴奎如此一说,更是百口莫辩,只顾紧紧的抱住吴奎,大喊道:“官爷,你们明察啊,我叶某真的是没有干如此大犯国法的事情啊,晴天白日,你们也要让人讲道理啊,这大烟从何处来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好啊,尔等贩卖大烟,如今还在这里暴力抗捕!”那吴奎挣脱不得叶父的手臂,更是怒由心起,竟自“哐”的拔出腰刀,“噗”的一声狠狠的将叶父插了个透心凉,“看你与我栝噪,老子送你上西天去说!”随即恶狠狠的抽出刀来,大喝道:“这厮知罪抗法,暴力拒捕,如今被吴爷我当场击杀,还有谁敢如此拒捕者,下场就是跟他一样!”
“爹”不远处的叶星早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只不过这一刻都只发生在瞬间,想是阻止,却也是来不及,只眼睁睁的看着其父口吐鲜血软绵绵的正从吴奎的身上冗塌下来,扑来时叶父已倒在地下,叶星此刻已是泪流如雨,抱起父亲只顾哭喊,“爹,你别死啊,爹,”叶父此刻竟还未气绝,挣扎着用手抓着叶星的手,用还流着鲜血的嘴艰难的说道:“儿子,为,为父,为父,要。。。要先走了,你好好的活着,为我们叶,叶家。。。”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却已是气绝身亡了。
“爹---爹---你怎么就如此走了,爹---你叫我怎么办啊!”叶星伤心欲绝,哭喊不已。长这么大还未遭如此巨变的他仿佛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凄惨嚎哭响彻寰宇。
正嚎哭间,忽觉身脖子一阵冰冷,原来是一班衙役已把锁链套在他的头上,还没等挣扎,已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拖起,却见叶星一身锁链,十班衙役早已上马,将捆住他的链条另一头拉住,那吴奎此刻也已翻身上马,恶狠狠的道:“兄弟们,给这厮押往公堂交与大人,死人赃物及车马一并给我带走!”言罢哪里顾叶星哭喊,竟自“驾“的一声使劲一夹马腰,只顾往城里驶去。
可怜叶星哪曾遭如此境遇?被疾驰的骏马早已拖的皮开肉绽,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