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胯上坐骑,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架,自信满满道:“没关系,虽然这次机会失掉了,但我觉得也不是不等补救。”
说着,他也没等右护法问他一句准备如何补救,驱使着坐骑就跟了上去。
右护法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自己同僚那个脑回路,突然就不想知道他想怎么补救了。
罢了,大不了到时候替他收个尸而已。
而且现在魔尊大人心情正好的模样,说不定魔尊大人就大发慈悲只打断他一条腿呢?
右护法在自己同僚的一条腿和一条命之间权衡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而此刻,年朝夕全然不知道雁危行的下属准备做什么。
她一进魔宫就被直接被带进了雁危行的书房,正好奇的左右看。
雁危行就跟在她身边,她看到什么,他就为她介绍什么。
他还解释道:“我没回来之前他们应该是不老实,我一路走过来,魔宫里处处都是浊气,可见他们以为我死了之后没少祸害魔宫,唯独我的书房,他们应该是不敢进,所以还算得上干净,等他们把魔宫收拾好,我再带你到处逛逛吧。”
这里的“他们”肯定是指他的那些下属。
年朝夕好奇地问:“你的下属趁你没在的时候这么做,你都不生气的吗?”那这个魔尊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雁危行闻言轻轻的笑了一声,只淡淡道:“他们也只敢做到这个份上了,对于一群我消失了大半年他们却连造反都不敢的人,我又有什么生气的必要?”毕竟他的回归,对他们来说怕是已经成了最大的恐惧了。
年朝夕这下是真的明白雁危行的存在对于魔族而言意味着什么了。
若是旁人的话,大概只能看得到雁危行这个人对于魔族而言的恐怖,但年朝夕却忍不住想,当年的那个雁危行能做到这一步,又付出了什么呢?
他一路走来,如何以人族的身份成为魔族的魔尊,又是如何变成了如今这么个令魔族都恐惧到不敢反抗的人,她一概不知,他走到她面前是,便已经是如今这幅运筹帷幄又云淡风轻的模样了。
不过没关系,她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探究他一路走来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去等他某一天能毫无芥蒂的自愿说给她听。
毕竟他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年朝夕就若无其事的绕过了这个话题,继续在书房里转转悠悠。
雁危行任劳任怨地跟在她身边,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有趣的。
然而没一会儿,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门外有人战战兢兢道:“尊座,左右护法以及诸位魔将,正在大殿等您。”
雁危行被打扰到,脸色微微沉了一下。
但是年朝夕却恍然,对了,他快一年没回来,一回来自然是该先去见见自己的下属的。
于是她便点头道:“没关系,你自己去吧,我自己在这里慢慢看。”
她既然已经开口了,雁危行拒绝的话也只能咽回去,低声说道:“我很快回来。”
随即挥手打开了书房门。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魔修弯腰等在门外,听见门开的声音,这才抬起头。
雁危行往外走,他就赶紧迎上去,恭恭敬敬道:“尊座。”
雁危行微微点头:“走吧。”
那魔修立刻跟上雁危行的脚步。
走了两步他发觉不对,回头一看便看见年朝夕仍旧站在书房里,笑眯眯地冲雁危行摆着手。
他立刻变得欲言又止。
年朝夕看他的脸色,后知后觉的想起雁危行带她进书房的时候,那守在书房的两个魔兵似乎也是这样的反应。
然后她便恍然想起,既然是魔尊的话,那书房肯定是重地了,雁危行的那群下属趁着雁危行失踪把整个魔宫闹了一遍都没敢碰书房,可见书房的重要性。
怪不得他们见到她在书房时都这个反应。
年朝夕考虑着她要不要换个地方。
而正在这时,雁危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魔修还以为魔尊是反应过来将一个人族放在这里有多不妥了,眼睛一亮。
然后他就听见自家魔尊说:“我记得魔宫厨房里牛乳羹做的不错,让人给兮兮上一碗来。”
然后他又转头问年朝夕:“兮兮,你除了牛乳还吃别的吗?”
年朝夕想了想,说:“我听说魔族特产一种果子,果肉神似黄金……”
雁危行了然:“是鎏金果,再给兮兮上一盘鎏金果。”
魔修:“……是。”
他很想说现在这个时节鎏金果并不应季,而且鎏金果储存不易,现在整个魔宫储存下来的鎏金怕是也只能凑个几盘。
但他也只能想想,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于是,雁危行满意了,年朝夕也忘了方才想换个地方的事。
雁危行走后,年朝夕百无聊赖地翻书架上的书看。
她顺着书架翻找,没看到有什么闲书,反而在书架顶端找到了一个古怪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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