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了没多久,牧允之带着邬妍来到了年朝夕的院子。
他安抚般的对她说:“只是道个歉而已,其他的你不用管。”
邬妍乖乖地应了一声。
可两个人根本连院子都没进去。
护卫守着院子,一脸为难道:“城主大人,小城主她不在院子里,吩咐我们不许任何人进去的。”
牧允之皱眉:“她去哪儿了。”
守卫实话实说:“和魇儿姑娘逛街。”
牧允之抿了抿唇。
昨天口口声声退婚,今天还有心思玩耍,是退婚之事只是她随口一说,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婚约?
邬妍拉了拉他的衣袖:“允之哥,那我还要不要道歉?”
牧允之正想说什么,邬妍院子里一个侍女突然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姑娘不好了!月儿和小锦被小城主的人丢出城主府了!”
她到近前才看到牧允之,脸色一白。
但邬妍根本没意识到这些,闻言急道:“怎么回事!她们怎么得罪长姐了?”
侍女不敢说话。
一旁的牧允之神色冷凝:“说话。”
侍女立刻跪下:“是……月儿姐姐在背后和人说起小城主,正好被小城主听到了。”
邬妍浑身一僵。
牧允之闻言冷哼道:“她说了什么?”
侍女不敢说话。
牧允之又问:“那小城主在哪儿?”
侍女:“小城主没有来,是她的侍卫。”
邬妍闻言狠狠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难堪。
年朝夕人都没有到,就能直接让人闯进她的院子带走她的人。
牧允之还想问什么,邬妍突然拉住他的袖子,难堪地说:“允之哥……别问了,是我御下不严,我和长姐道歉。”
牧允之沉默片刻,说:“这种侍女,赶出去就赶出去吧,我为你寻一个新的。”
邬妍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
第5章
杜衡书院外,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年朝夕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问魇儿:“难不成今天便是杜衡书院的演武日了?”
魇儿老老实实地说:“现在已经是演武的第三天了。”
年朝夕闻言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魇儿,你觉得你家姑娘若是参加演武的话,获胜的几率有几成?”
魇儿闻言满脸的震惊,结结巴巴地问道:“姑、姑娘要参加演武?可为什么啊!”
年朝夕没回答,视线落在了书院门外那“杜衡书院”四个大字上。
杜衡书院主张有教无类,虽然教授弟子,但彼此之间只有夫子和学生,并无师徒之分,弟子入门之后,可继续留下,也可另投他门,很像是凡间的私塾。
这书院最开始是她父亲所创,藏了零星一些父亲自创的功法和手札。
书院每三年一次演武,演武第一者便可进入书舍一日,随意翻看其中所藏。
为了那零星的战神自创功法,每次演武整个修真界趋之若鹜。
年朝夕对那些都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父亲留在书院中的手札。
当年父亲战死突然,非但没来得及给她留下打开那玉珏的方法,他的旧物也被付之一炬。
她现在若是想从父亲留下的东西中找出打开玉珏的方法,就只能去杜衡书院。
于是乎,她便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她是战神独女,可杜衡书院虽说曾经效忠战神,却并不是父亲的属下,除战神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指使不动他们,包括她。
所以她连走个后门都不行。
也就是说,她想去看一眼父亲留下的东西,还得先打败一众修士,再得个第一。
年朝夕想着便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你就觉得我能不能赢吧!”
魇儿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
半晌,她用自己都不信的语气说:“姑娘……自然是能赢的!”
年朝夕:“……”
她伸手照着魇儿的脑门敲了一下:“行了,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