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2)

而且看阮琨宁这种变幻莫测的性子,阮琨碧可不相信她这只是跟自己开玩笑,万一是真的,那毁掉的可是自己的一辈子!

阮琨碧在心中一番计较,到头来却也只能生生的忍下来,可心头的不忿却是忍不下来的,他仰着头,死死的盯着阮琨宁,似乎要把她的面容永远的刻在脑子里一般,心里头恨得太厉害,使得她硬生生的咬破了下唇,沉默了许久,才扭曲着脸叫自己忍了下来。

阮琨宁低头看着她一脸的屈辱,继续笑道:“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傍上了高枝就可以不把任何人都放在心上,你离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差的远呢。你愿意做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我这个人却有一个坏习惯——我最喜欢打碎别人的美梦,叫她发现‘哦,怎么会这样,竟只是黄粱一梦’了,所以事到如今我也给你留一条生路。”

阮琨宁眉梢微微一挑,声音也是春风一般的轻柔,似乎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同自己的情郎讲话一般,道:“金陵的权贵人家这样多,有年轻子弟人物能臣的也不少,你既觉得自己有了依靠,满心的雄心壮志想要一步登天,那我也不妨施一施善心叫你看一看自己靠上去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我把话放在这儿,你跪在这里的两个时辰里头,只要有权贵人家愿意拿着自己府上的名帖来找我为你求情,你即刻就可以走人。”

阮琨碧原本愤怒的眼神倏地一亮——只是有人递一个名帖就可以,那委实是太容易了!

阮琨宁慢慢的欣赏着她的惊喜,在心底却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只是叫你跪在这里,却没有说别人,你身边的两个丫鬟以及外面的随从都是自由的,你大可以安排他们去找人,整整两个时辰呢,足够你去找一找救兵了,”她慢条斯理的道:“你可以去找任何你能找到的人。”

第142章选诗记事

她的话中意其实并不是十分的隐晦,可阮琨碧却没有看出其中的真意来,只觉得阮琨宁委实是太蠢,居然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来。

只要有人肯带着名帖来帮自己就可以,那委实是太过于简单了。

她这些日子跟着二皇子也很是结识了许多权贵,眼下也叫他们递个名帖过来罢了,这算是个多大的事情?

顶破天,也就是动一动嘴皮子的事情罢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会当着阮琨宁的面说出来,谁知道她好不好临时改变主意好来折腾自己呢,她脑海里有了这个担忧,也只好压住自己心里头的得意,脸上冷冷的盯着阮琨宁,直看她一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轻轻地向着一侧的两个丫鬟招了招手。

阮琨宁自然看出了阮琨碧脸上隐藏的的兴奋与得意,禁不住在心里头摇摇头,蠢成这个样子,真是没救了。

“咱们赌一把吧,赌五文钱,”她看了看内室的几个人,慢悠悠的坐下,道:“她肯定找不到人过来。”

吃瓜子群众王梁连头都没有抬:“我也这么想。”

玉奴跟韦青柯懒洋洋的对视了一眼,道:“大家都一样嘛。”

“只怕是赌不起来了,”贺文昶微微笑了笑,向阮琨宁道:“我也不觉得真的会有人来。”

阮琨宁环视了一圈,终于忍不住坏笑了出来,周围的几人会意,也禁不住微笑了起来。

阮琨碧到底是后世过来的,对于如今的那些潜规则并不是很明白,所以才会觉得阮琨宁说的话里头有空子,很容易被钻漏洞,可是事实上,有些事可不是表面上那么一回事。

就冲着她对于阮琨宁的态度而言,阮琨宁罚她跪下就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蔑视皇族的帽子扣上,别说让她在那里跪上两个时辰了,就是跪到死,在大面儿上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至于阮琨碧想的去找救兵?呵呵,那就是更加不可能了。

她是因为藐视皇族不知尊卑的原因才被罚下的,哪个敢拿着自己的名帖去上门求情,是觉得宗室的地位太低,谁都可以过去吐一口唾沫吗?

这可是要开罪宗室的节奏,哪一家心要是这么大敢这么干了,明天宗室们就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阮琨碧无论脸面多么大,人际关系多么的广泛,都不会有人愿意去帮助她的,除非她能说动一个宗室中人去帮忙,而且还得是辈分极其高的那种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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