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洺惜的一切,都是她通过自己的努力,甚至是以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得到的,换来的,这一点,在一旁看着她成长的自己最是明白,所以,自己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她的理由,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让我心动,让我想要拥入怀中,而不是一个无知的金丝雀罢了。
外面的冷风一下子卷了进来,让刚刚点起暖炉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寒冷,但是,也比不上此刻冷春雪心中的悲哀,此时的她犹如坠落冰窟之中,全身都是冷的,不仅仅是血液流失带动的身体寒冷,意识模糊,更多的是心中的伤痕,让她痛不欲生,心如死灰。
在外候着的红雪听见声音心中颇感诧异,连忙抬起头来,发现一道影子在灯笼的烛火照耀下快步往院外走了去。
红雪不禁一声惊呼:“王爷?”
怎么回事,锦云现在不应该在房间里与冷春雪她。。。。。。谈不上心中是喜还是悲的感觉,红雪忙站起身子,但没有想到被寒风吹着的脚冻得已经麻木,让红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堪堪扶住门口的柱子稳住身形,而锦云也没有理会红雪,几秒间就消失在了红雪的视线中。
为什么。。。。。。对了,冷春雪呢?她怎么样了。
红雪踉跄着脚步,一瘸一拐地往里屋走去,映入眼帘,发现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在地上不停蔓延着,而冷春雪发丝凌乱,嘴唇发白,一袭彩衣也失了往日的光芒,倒像是一副死灰般的眼色,无助地靠在八仙桌旁,捂着自己裂开的伤口,目光失了以往的色泽。
“小姐,您为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啊!”
灯火很快一盏盏地点燃了起来,今晚对于这冷春雪院子里的人来说,注定是不眠夜,但也不注定,某些人不能睡得安详。
冷洺惜躺在床上,盖着丝绸棉被,熟熟地睡着了,连锦云进来了也没有发现。
锦云是翻窗进来的,末了还不忘把窗户盖上,免得外面卷起来的冷风打扰了里面人儿的入睡。
这丫头,说好等自己,结果自己就先睡了,真的就对自己那么放心吗?还是她太迟钝,丝毫没有察觉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锦云先是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布景,此时已经很暗了,冷洺惜也没有将外面的灯笼点上,视线之内,一片昏暗,几乎看不见半点光景,但是习武之人,视力自然比平常人好上几倍,更别提锦云这种级别的人物,哪怕伸手不见五指,锦云也能看出个大概。
这里和一年以前冷洺惜刚入住的时候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是普通一张桌子,还有几张凳子围在桌旁形成一个圈,一张床,上面撒着白色的帘纱,随着清风飘浮,隐隐露出里面人儿熟睡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要上前一探芳容。
墙上,挂着的那把佩剑,是一年前冷洺惜跟着自己修炼的时挑的一把,那时候摆在她面前可供选择的兵器有数十把,但她只看了一眼,就选择了这一把,这当中品质最好的一把。
或许这是自己对她兴趣逐渐加深的理由吧,每次她带给自己的惊艳,总是一次比一次更多,更深,第一次选剑,第一次陪她练武,第一次训练她的轻功,总会让自己感觉到她的天赋无与伦比,她似乎天生就是习武的奇才,而她,对此不卑不吭,也不骄纵,仍旧一脸淡然。
冷洺惜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因此她淡然,仿佛这种天赋是她应该接受的东西,既然上天赐予了她,她便接受,没有欣喜若狂,锦云那个时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女子,只是,很有趣,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表现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上面那幅书法,笔墨横飞,是冷洺惜写的,墙上那幅山水画,也是冷洺惜画的,这些她的作品,她的点点滴滴,锦云一直保存在这个曾经冷洺惜居住的房间内,每个月派人来打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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