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知道他们早已经沆瀣一气了,不然这么多年母亲也不至于拿她无可奈何,至今只能用到这么失态的手段。
“行!我矫情,下次再跟你论这个话题我就不是人。”他索性不跟阿庆纠缠,眼光瞟过f3,才想起自己把人晾在这而半天了。
连忙拉过妹妹互相介绍到“这是阿庆,你们好多年没见到了吧?”
又对西门庆到依次到“阿司,类,还有明,你还记得他们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西门庆有个好处就是自来熟,更何况这几人小时候是真在一起玩儿得不错的。
“这是铃嘛!”她指着美作到,美作开玩笑般冲她做了个绅士礼,然后就听到这家伙接了一句“小时候还追过我来着,见天的送我他自己做的小手绢,布娃娃。”
“别说手艺还真不错,现在该学刺绣了吧?”
美作的笑脸顿时就僵了,迎着f3审视的眼神下意识的想后退。他这爱好其他几个是知道的,不过随着慢慢长大,约会的女孩子嫌弃,他们也嫌弃,美作现在只能偷偷摸摸在家做手工了。
听西门庆一把将自己的陈年老底掀出来,三两步跑过来做求饶状“别,忘掉这一出吧!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他一贯喜欢年长思维成熟的大姐姐,这两年更是有夫之妇也不放过。但小时候眼神不好,只觉得阿庆跟那些见了蜜蜂就哭,哭起来挂鼻涕的小女孩是那么不一样。
西门庆视线又落到花泽类类身上“类!好久不见。”
花泽类友好的冲她笑笑,两人也就仅此为止。从小西门庆就觉得这小孩儿不好相处,那时候还有忧郁症的苗头,玻璃一样敏感易碎。
她自知自己粗枝大叶,所以唯独在花泽类面前小心翼翼的,玩笑也不敢随便开。可这种体贴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差别对待?所以两人那时候也关系平平。
还不如成天挑事和她掐的道明寺!
“哟!小卷毛,你都长这么高了?”西门庆对着当初那个执拗的熊孩子调侃道“你看起来不错,被我打破的头——”
随即视线扫到道明寺脑袋上的头带,悚然一惊“还破着?”
道明寺连忙把头带扯下来摔在地上“闭嘴,丑女!”
这时候道明寺的身高已经在一米八以上了,还留着冲天的卷发,发起火来是挺有压迫感的样子。
可西门庆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比自己矮半个头,成天干些人嫌狗憎的事,你不跟他计较他总搞得出让你忍无可忍的事,最终一贯以被揍一顿可怜巴巴收场的样子,哪里会被这架势震慑?
她记得自己去乡下前跟他打的那一架特别凶,原因是什么已经忘了,总之是这家伙干了然人打小孩也在所不惜的事,结果把他的头打破了。
也是因为这事,本来不怎么同意她去乡下的妈妈不得不松口让她滚出去避风头。
这一避就不回来了!
道明寺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羞恼,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被打破头又听说这家伙搬到乡下怎么在家里大哭大闹然后被太后摁死的场景。
还偷偷在上学的路上甩掉司机和保镖企图去乡下逮她。
可一个人跑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哪儿,不但身无分文,还毫无生存意识。最后道明寺家把整个东京翻了一遍才又把人找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饶是道明寺再怎么粗神经,也知道那是不得了的黑历史。说实话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有点雀跃的,可现在被扒了面子怎么能不恼火。
他有心想跟这丑女好好清算一下当初的事,但花泽类和美作玲显然不像他这么没眼色,人家长途跋涉刚刚回来,正是兄妹团聚好好亲热的时候,你在中间杵着是什么意思?
所以见道明寺来了劲,趁他发作之前齐齐出手把人架走了。
晚上西门夫人没有回来,听管家说又是飞到那里去了,父母常年做空中飞人,两兄妹也不介意,只有他俩还来得自在一些。
西门这些年没有白白祸害那么多小姑娘,把妹妹当情人哄,整个晚餐可谓极尽浪漫,西门庆哪怕牛嚼牡丹呢,也嚼得乐呵。
既然回来了,上学的事情就得提上议程。
西门庆离开东京多年,对这地界已经不熟了,而且只打算待到收获季糊弄一下老妈,自然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理所当然的就被西门安排进了英德!
西门庆一开始对这学校感官不错,几大家族投资的,环境自然无可挑剔,就是校门口送学生的豪车密密麻麻的排着队,让人晕得慌。
可这份熙攘都和她无关,f4有专门的入校通道,说是其他人不能用,保证一路畅通。
西门庆咂了咂嘴,感叹了一番总二郎在这里过的特权阶级日子,不过作为利益既得者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新同学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友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但换个角度讲,反正相处不了多久,想必不会产生什么交集,这样其实很好,到时候她抽身走人也毫无负担。
总二郎上午最后一节课过后就来他们教室将人带到了学校餐厅的二楼,西门庆不明白既然环境,风格,厨师都不一样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单独开辟一个房间做他们的私人餐厅。
这样坐在上面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学生,大家除了用餐就是用爱慕或者崇拜想往的眼神看向二楼——
这,这样吃饭真的不会背后发毛?
不过没多久西门庆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像丛林中的狮子占据着高点俯视匍匐在下面的动物一样,他们是通过无处不在的等级制度将自己的统治地位深深植入所有人心中。
为什么在一个学校之内会强调这些——因为有长期且已经让人习以为常的霸凌事件。
西门庆看到一楼那个戴着眼镜,体型微胖的男同学被所有人推搡到中间,不敢往哪里逃都有人迅速把缺口赌上,最后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圈。
人们兴奋的尖叫起哄,摩拳擦掌的好像在迎接什么喜庆的活动一样,那些笑脸此刻看起来像一张张妖魔鬼面一样,没有一个人流露出哪怕一丝对同学的同情和担忧,更没有人对这种不可思议的状况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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