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那些躲在一边看热闹的食客只感觉地面一阵颤动,在一抬头,只见边不负脸色煞白,“噗”地一声,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双眼狠狠地盯着祁源。
“边不负,你的天魔策只练到十五层,天魔场在你手里只不过是个笑话。”祁源眼中杀气一闪,借着这一打之力,整个人腾空跃起,双脚临空,一连踢出了三脚。这三脚呈现出一条中线,一路蹬上,每一脚的踢击,都踢向了边不负的胸口。
“砰砰砰……”只听三声闷响,那边不负鲜血狂喷,颓然倒地,他的胸口塌陷,没有一根骨头是完整的,双眼挣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就这么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手里。
“魔隐边不负,也不过如此。”祁源冷笑一声转身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上官龙,缓缓地来到他跟前,他的脚步很慢,似乎带着某种韵律,整个酒楼就只剩下了他的脚步声。
咚……咚……咚……
片刻后,祁源来到上官龙面前,轻轻一笑,道:“上官帮主,我不是滥杀之人,奈何你偏偏为魔门中人,你看着我也没用,下辈子想好了在做出选择。”
祁源不顾上官龙惊恐中透着哀求的眼神,蹲下身子,右手轻轻抵在他的心口,掌力一吐,瞬间震碎了他的心脏,上官龙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双眼中的光芒逐渐散去,死在了当场。
祁源站起了身,轻叹了口气,随处一望,只见酒楼中到处挤满了人正惊骇莫名的看着他,微微一笑,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哪一处餐桌,轻轻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悠悠,似龙吟一般直冲天际,片刻后,正在众人茫然之际,只听“唳”的一声鹰啼,只见远方空中一个黑点在视野中迅速由小变大,随即看清那是一只神骏无比、白羽如雪的巨雕。
待它飞近时,只觉得这雕大的出奇,双翼张开将近十余米,展翅挥动间,一阵狂风吹来,顿时将酒楼内的桌椅吹得东倒西歪。
只见那青年仰天一笑,身形陡然拔高,轻轻一跃,正好落在巨雕的背上,直如仙人一般,那巨雕仰天又是一声长啼,翅膀一挥间,片刻间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足足过了盏茶的时间,酒楼中人才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这可出了大事了,酒楼内本就龙蛇混杂,只用了半天功夫,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三五天后,又传遍了整个江湖,几乎所有江湖中人都知道,上官龙乃是阴癸派安插在洛阳的一条眼线,在同一天里,边不负和上官龙在洛阳的董家酒楼被一名身份不明的青年击杀。
没有一个人知道那青年的身份是谁,他的武功很怪异,有时施展时双手会变得莹白如玉,极为坚硬,但有时出招又仿佛没有半点内力,偏偏威力大得惊人,只知道这人走的时候一声长啸,御鹰而飞,如同仙人一般,宇内奇人也。
眼下,这个宇内奇人正骑在鹰的脖子上大呼小叫的笑着,别人爱咋说咋说,他也管不着,反正这次出手实在是畅快之极,心情舒爽下,不由得仰天发出一声大喊。
其实他最初到洛阳的时候,仅仅是要感受一下这个古时闻名于天下的东都,至于边不负和上官龙,完全是意外,他们两个纯粹就是一赠品,和该自己倒霉。
这些天以来,少林寺的名声逐渐打响,开始有人慕名加入,祁源原本是要将上官龙留给志操和尚,不过既然杀了,那就算了。
之所以没有赶回柏谷庄少林寺的住处,是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和少林寺的关系,御鹰而飞这么超级装逼的行为完全让他暴露在江湖中,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相信阴癸派还不会为了上官龙那个死鬼去找少林寺的麻烦。
更何况,就算找麻烦,倘若祝玉妍不亲自出手,阴癸派没有一人会是志操和尚的对手,到时候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这么一想,让少林寺在暗处偷偷的发展一段时间,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祁源得意地笑着,一不小心,差点从天上掉下去,俯身向下一看,只见一片草原出现在眼前,四面环山,围城方圆十多公里的沃野,土地肥沃,牧草丰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倒是一个好地方。
沃野中,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但最引人注意的,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城堡上书四个大字——飞马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