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姝这才注意到,庄雪丞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很大的锦盒。
“多谢雪丞哥。”她说,却到底回过头,盯着那亭中人影。
“我记得,我们一开始相认的时候,你是喊我大哥哥的……”庄雪丞也看向亭子,语气依然淡淡的,像是果真没什么情绪牵扯:“可你现在却对我换了一个称呼。”
“姝儿,你在疏远我?”
“不是疏远,”盛锦姝说:“只是在保持距离。”
庄雪丞抓紧了自己轮椅的扶手:“哦,是为了摄政王?”
“是。”盛锦姝说:“我已经嫁人了,不再是肆无忌惮的小姑娘,我的夫君不太喜欢我和异性靠的太近,作为她的妻子,我应当主动避免让他生出这一类的烦恼。”
“他太小气。”庄雪丞说。
“是!”盛锦姝说:“但我喜欢。”
“性格偏执。”庄雪丞又说。
“是!”盛锦姝勾了下嘴角:“偏执为我。”
“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庄雪丞指着亭子里的阎北铮:“这千机毒啊,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奇毒,我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这解千机毒,约莫和千机毒发一样的痛苦!”
“若我是阎北铮,有心爱的人陪着,能缓解一点痛苦,我是不愿自己一人独自承受的。”
“若能捏着光,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在黑暗里呢?”
“更何况,他若是叫你瞧见他为了解毒,那么痛苦虚弱的模样,难道不会惹你心疼,让你往后越发的对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