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很生气，生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气。”

“塞外的黄沙，戈壁的碎石，狂乱的风暴，血染的战场……都没有办法将我心里的气压下去。”

“我见到了贺九鸣，他说我会死。”

“通过贺九鸣见到了灵药，也说我会死。”

“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之后，你身边就有了别人！”

“你知道的，我一向脾性不好，容不得别个人碰我的东西，更何况是你？”

“我忍着这世上最恶的毒，给你这世上最好的药。”

“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着……我活着，你就活着，我死了，你就得跟着我一起去死！”

“十年了，我没在这事情上后悔过，但如今……”

阎北铮说的又快又急，但吐字却极其的清晰。

每说一句，他的手臂就收紧一点。

最后都勒的盛锦姝有些痛了。

但她很快就听懂了——他是在解释为什么将她养成药人的事。

“我不会离开你！”她赶紧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才接着说：“你的确小气，但好在我大度。”

“你放心，就算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