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微的颤抖着，带着几分脆弱。

一只手沉默的抬起，用指腹轻轻的将她脸上的血迹水渍擦去。

最后手指微微颤抖着唇瓣，开合几下，最后只能吐出一句类似于耍赖一般的话语。

“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虽然是我先这么做的……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痛苦呢……”虽然是我先开始的戏弄……

“你怎么能这样深入我心之后，丢下我呢？”虽然是我先要放下……

“我错了……我爱你啊……”这一次，不是一句玩笑话了……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破碎，带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心痛，心死，心如死灰，原来竟然是这样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求不得生，求不得死，抓不住握不紧。

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眼角的晶莹怎么也抑制不住，一点点的在穆玖夭衣领处的布料之间渗透开来。

天帝站在两人的身后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祁夙一向是自己都琢磨不定的，甚至于刚才，他也是真真切切的将他当做对立的一方。

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情绪这么外放的祁夙。

看着他怀中那人，天帝微微垂下了眸子，要是真要说这两人的关系，相互制约，互为克星。

只不过一个还在肆意而为，一个却是已经看透一切，所以最后来的打击，这样深，这样沉。

是祁夙的错吗？

的确是……毕竟他还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到底将这个穆玖夭放在了什么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