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家爱人去翻别人的牌子,这不就等于是主动要求对方出轨吗?
给出这样的任务内容,这真是统干事?
“圆球,你过来,我保证直接打死你。”苏钰慢慢眯起眼睛,瞥向一旁同样懵逼的圆球,在这个世界里,原主的相貌非常清秀,但大概是做了太长时间太监的缘故,使得原主的长相略显阴柔。
这样的相貌配上苏钰此时的阴沉目光,吓得圆球险些直接数据紊乱:“宿宿宿宿……宿主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任务信息是由我发布出来的,但任务内容真的不是我确定的!宿主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qaq”
苏钰闭眼揉了揉眉心,倒也没打算真的和圆球算账,种种迹象已经表明,圆球虽然顶着【我为主角播撒智商】的系统名称,但很多事确实不是它能决定和改变的。
“算了,先饶你这一次,”苏钰摆摆手,有些心累地问出下一个问题,“现在剧情发展到哪里了?”
圆球如蒙大赦,立刻跑去查了时间线,然后它整个球都不好了,为什么他们偏偏穿到了这个时间点上?
“怎么了?”苏钰机敏地睁开眼睛,看向畏畏缩缩的圆球。
圆球心里欲哭无泪,却不敢不答,只能犹犹豫豫地道:“今天……今天恰好是女主入宫的日子。”
第40章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所以刚刚乾祁就是去了女主那里?”苏钰的眼角猛地一跳,周身慢慢逸散出一缕缕散发着阴郁气息的黑气。
圆球看得心惊肉跳,险些直接给跪了:“宿主大人,您一定要冷静啊!虽然今天是女主进宫的日子,虽然男主确实是去了那里,但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啊!”
自己珍之重之的爱人到了别人那里,反而变成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苏钰非但没有被圆球的话安慰到,身上的黑气反而更浓了。
圆球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完全不敢靠近看起来已经濒临黑化边缘的宿主,但几分钟后,它看到自家宿主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脸上甚至还挂起了一抹看似恬淡的浅笑。
宿主看起来确实恢复正常了,但为什么自己感觉更害怕了?qaq
苏钰没搭理被吓破胆的圆球,微笑着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以及支线任务的内容。
这位大内总管名叫韩顺,六岁时入宫,便一直跟在男主身边服侍,男主二十二岁登基之时,韩顺也跟着晋升为大内总管。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奴才,韩顺的人生目标就是把男主服侍好,毫不夸张地说,男主就是他的天,谁敢对男主不敬,他就敢和那人拼命。
也正因此,当后来女主入宫,韩顺才会因为女主对男主态度恶劣而心生不满,几次暗中整治对方,这才被女主记恨在心,并通过一些小手段,离间了男主与韩顺之间的关系。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皇帝,就算知道韩顺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毕竟主仆有别,更何况韩顺得罪的还是男主心爱之人,因此女主只是稍使手段,便将本就是奴才的韩顺踩在了脚下,再也翻不了身。
韩顺最终的下场便是失去了男主的信任,并在女主的算计下一个人落魄地病死在了自己的小院里。
这样的人生经历虽然凄惨,却并未让苏钰为之唏嘘,直到他看到了支线任务的内容,才终于挑了挑眉。
基于这样的人生经历,支线任务的内容竟然还是用心辅佐主子,让其免于被小人欺骗?
呵呵,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
如果摊上这样主子的人是苏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对方踹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这样的任务内容他也绝不会理会,不过鉴于对方虽然很可恶,又智商欠费,却偏偏是自己的爱人,苏钰暂时选择忍了。
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可是很期待乾祁还债的那天呢。
想到这里,苏钰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本就被自家宿主吓得不轻的圆球见了,立刻怂得直接休眠去了。
当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希望我能看到一个真正恢复正常的宿主,在休眠前,圆球这样祈祷着。
但是当它第二天从休眠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正在下着一场暴雨,看这架势,这雨似乎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没能如愿看到太阳的圆球小心翼翼地瞥向自家宿主,心情顿时变得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为什么宿主大人还是没有变回来?!qaq
“圆球,过来。”苏钰微笑着朝圆球勾勾手指。
圆球惴惴不安地飘过去,但绝对不敢靠得太近:“宿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乾祁现在在哪里?”苏钰微笑着询问。
圆球查看了一下,如实回答:“男主现在正在早朝,大概一刻钟后早朝能够结束,之后男主应该会直接去女主那里。”
这是圆球按照原剧情的发展给出的推测,在女主入宫后第二日,男主上完早朝便急匆匆去了女主那里,却被女主以休息为由拦在门外,最终只能神色黯淡地离开。
刚刚用完早饭的苏钰动作优雅地拿起布巾擦擦嘴角,施施然起身往外走去,打开门见到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神态自若地吩咐道:“先前皇上叫尚衣监为新入宫的娘娘准备的新裳该是准备好了,叫人去取了来,我亲自给娘娘送去。”
小太监领命退下,苏钰便站在廊下,静静看外面如珠帘一般砸落到地上的暴雨,圆球陪在一旁,连一个字符都不敢吐出来。
等尚衣监的人捧着衣裳过来,苏钰粗略看了两眼,便接过衣裳顺着抄手游廊往秦怡然居住的宫殿怡然居去了。
怡然居乃是乾祁为迎接秦怡然入宫,专门修建的一处宫殿,距离乾祁的寝宫距离之近,堪比苏钰的小院。
但就是这么短的一段路,苏钰竟然走走停停地用了接近一刻钟的时间,雨势甚大,星星点点的雨滴溅落在苏钰的衣摆上,竟添出几分凄凉之意来。
终于走到怡然居,苏钰亲自捧着厚厚一摞新衣裳求见秦怡然,因为名头找的好,秦怡然也没使性子不见,苏钰便弓着腰把衣裳捧进了宫殿内。
一个身着湖色素面妆花褙子的年轻女子坐在主座之上,面色淡然,眉目冷清,见到苏钰,也只是神色冷淡地道:“把衣裳放下,你便退下吧。”
苏钰恭敬地垂着头,确定皇帝已经快走到这里了,才带着笑意开口道:“娘娘金安,这几套衣裳可是皇上在娘娘入宫前特地吩咐尚衣监赶制出来的,就连样式花色都是皇上亲自定下的,烦请娘娘得空上身试试,若有哪里不妥的,也好叫尚衣监尽快改了,这才不辜负了皇上对娘娘的一片情意。”
听到这话,秦怡然的脸色更冷了,眸中更是隐隐闪过一抹厌恶:“本宫的事,不劳公公费心,你还是赶紧回去伺候你的好主子吧!”
“娘娘宽心,从前皇上孤身一人的时候,奴才自然要多随侍两侧,但如今娘娘既已入宫,皇上身边总算是多了位可心的人儿了,奴才若再是不识趣地往皇上和娘娘身边凑,那才是罪该万死呢,”说到这里,苏钰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余光却已经瞥见立于窗边的那个身影,“奴才只盼着往后皇上与娘娘能够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若能如此,便是叫奴才就此死了,也是无憾了。”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但秦怡然听了,却只觉得堵心,她的心上人明明是乾慎,又怎么可能和乾祁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纵然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也是绝不可能被逼就范的!
一想到自己如今身处深宫,不但见不到心上人,每日还不得不与乾祁那个伪君子虚与委蛇,秦怡然便觉得恶心得想吐:“住口!你个低贱的奴才,谁准你在此妄论主子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