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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瑜别开眼眸,“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以后会碰到真正喜欢的女子,有些顾虑”

陆照棠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做的可能还不够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心底对她的恋慕,“宝儿,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子,就像盛将军有李夫人,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浅瑜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眸,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和她说的,太过动听了,以至于被丢弃在火海的时候,她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火花灼肤的痛感似乎也比不上他的背叛

陆照棠你可知道你今后并没有做到你说的那么美好,你有一个妾室,还有了一个真爱的端阳公主,明明是被他明媒正娶过门,她却像个孤立无援的外人,她的脸很痛,但爹爹不在,她不能和任何人撒娇抱屈,她的心很痛,哥哥不在没人能保护她,她不想做全天下最委屈的那个,所以她笑的迎接每一天的到来,天下之大,只有爹爹一个人娶了娘亲一个妻子,她占尽天下最好的父亲母亲哥哥,没有福分拥有情爱,她不信那些了

她不能说给他听,因为他现在确实喜欢着她,他能说出更多美好动听的话,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手“我信你,天色有些晚了,陆….绥远你快回府吧”

陆照棠心口一窒,或许则明错了,她不喜欢他

“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说,仲秋之后我便要随太子平蕃,宝儿,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她是镇北将军的珍宝,也是他的,慢慢来吧,她性子慢热,他慢慢来吧

第05章

重生后第一个仲秋让她格外珍惜,因为失去过所以珍惜,她看了许许多多的书,感动于很多的故事,但没有比能与家人再次团聚更让她感动

“宝儿今日没看书倒是奇了”

偶尔兴致起来的李氏刚刚和下人一道采买回来,发现女儿正在她院子里逗着小儿玩

浅瑜抬头“想和娘一起做宫饼啊”前世因为这时候已经答应了陆照棠婚事,所以一家人没怎么过仲秋,而是忙着采买,如今拖了下来,自然没什么事了

李氏探了探儿子尿没尿湿,随即一笑“这可好了,你帮娘描样吧,宝儿的丹青听说可是千金难求呢”

知娘亲在打趣自己,浅瑜不再开口,起身净手去

要说丹青,她的启蒙师傅不是别人,自是娘亲,娘亲非官宦贵女,但也是出身书香世家,一手妙笔现在也称得上是别具一格自有风范,娘亲淡薄不喜俗名,嫁了爹爹后偶尔给他们兄妹几人画几幅画都被爹爹夺了去,更别说外传了

娘俩描了几个花样,不知用哪些好,挑来挑去,最后问了六个月大的珏哥儿

珏哥儿不似姐姐和娘亲那般,小手一抓,几张到手了

李氏淡笑着让人拿去给府里的木匠师傅

外出练武的父子俩下午回来的时候,看着新做的模子,摆弄了半晌,盛翊瑾看着一桌子的模样“咱们北边的府里这宫饼模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吧”

李氏柔柔一笑,吩咐下人将模子用水烫好,转过身来“那你倒是快马加鞭的给娘去拿啊,算算时候,月末你应该能回来”盛翊瑾语塞看了眼爹爹,盛云俦不理他,这时候谁能帮谁?

忙邀功上前“我帮夫人一起做吧,以往我都帮夫人一起做呢”

盛云俦撸了撸袖子,露出两个粗手,见状,盛翊瑾也撸上前,露出修长的手指,盛云俦眉头一皱“看看,看看,我就说你没好好练功,这手一点都不像男子的手”

说罢将自己的手重新缩进袖子,浅瑜一笑“就是,哥哥的手一点都不及爹爹宽厚,定然没好好练功”

盛云俦一喜“宝儿说的对!”

几番折腾,大手到底不如小手灵巧,毁了几个宫饼后,李氏将爷俩一起撵了出去

宫饼做好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少吃了些饭,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赏月吃宫饼

时候还尚早,但跟着玩了一下午粉面的珏哥儿却连连打着哈欠

李氏抱着小儿要回院子,似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宝儿怎么不张罗去看看灯会,难得在京都过仲秋”

浅瑜没什么睡意,听了娘亲的话,点了点头“那我和哥哥同去,爹爹和娘早些休息吧”

北边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冷了,尤其是晚上,所以北边没有灯会,上一世她也没能有机会看看这灯会,现在看过了新鲜劲也过了就没那么大感兴趣了,更何况路上来往的人又多,她带着厚厚围帽从头罩到脚踝即便哥哥护在身侧偶尔也会碰到,这便想买些书回去了

盛翊瑾陪着妹妹直接去了她常去的书肆,上次来为了不戴围帽女扮男装,这次却不大方便了,隔着围帽看不大清书上的字,悄悄撩起来,不大感兴趣,放下来,又拿起另一本,又悄悄撩起围帽,仍觉得一般,周而复始了几次,直到耳畔传来笑声

他的宝儿有时候傻兮兮可爱的紧,陆照棠拿过她手里的书籍,“这本不用看了,宝儿有的”刚刚与赢准在对面的酒楼谈事便看到撩着围帽左顾右盼的宝儿,不像是要买书,倒像是在偷书,若是宝儿生在普通人家,爱书成迷的她是不是真的会去偷书?

浅瑜转过身,看向来人的时候也看见了陆照棠身后的霄延帝,现在的太子赢准,暗自压下怒火,收回了手,突然向们口走去,她仅有的理智只能维持到这里,一切重新来过,但不代表那些伤痛没有发生,如果父亲兄长的死和陆照棠间接有关,那这个人便是杀死父兄的真凶,她没办法对抗,却不能面对

她不敢想象她死后会发生什么,娘亲孤单的抚养着弟弟,没了丈夫没了儿子,又没了女儿,娘亲会有多悲痛,现在有多幸福,上一世便有多痛苦,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了,那些都是假的,一切重新来过了

眼泪顺着眼眶流出,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让她有些自我厌弃,她一路跑了很远,甚至忘记了在书肆一层听书的哥哥

陆照棠本想马上追去,却被刚巧出来寻妹妹的盛翊瑾拦住“你怎么在这里?”随即看到赢准,微微一怔,做礼一拜“太子殿下”

陆照棠有些着急“宝儿走了,快走吧”

听了他的话,盛翊瑾也顾不得礼数了,“你怎么惹了她了,这些天她就闷闷不乐,这下见你就跑掉定然是你惹了我家宝儿”

两人急匆匆的走远,赢准眼眸微眯,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向那被丢在地上的书

《史公列传》他也看过,讲的是史公周游列国时的奇闻异事,史公撰文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对女子约束过多的不满,暗示了不少放宽制约的条例,并提出了种种详细的建议,但没等当时的皇帝看到,史公就被刺杀身亡了

书被风吹到了最后一页,是史公的自画像,面貌端正,一身正派,将书摆回书架,赢准抬步离开

难得他这时候能出来,赢准没有上马,而是独自走向皇宫,从灯火通明走带黑暗处的时候,听到了小巷里几人的说话声,他本不欲理会,却看到那眼熟的白纱

“让开!”

摸着腰间的短匕,浅瑜想着如何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几个男人邪邪一笑,黑漆漆的手伸向那洁白的围帽“小姐独身一人,我们做个护花使不好吗?”

那围帽就要被撩开,浅瑜快速出手,挑断他的筋脉,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理论知识了解不少,心知哪些地方能造成短时的重创

见同伴哀嚎一声后一动不动晕死在地上,后面的两个人都有些犹豫,推搡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