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陆晟嗓音沙哑,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跑?”
徐戈不说话,她心里忐忑,整个人还是懵的。陆晟没有骂她,没有找她算账,反而把她抱进了怀里。
难道——他喜欢的人是自己?
“你还有个问题没问我,现在说。”
什么问题?徐戈发晕,她不敢抬头。头顶是陆晟的呼吸,温热,灼烧着她的心脏。
陆晟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陆晟拿出手机接通,“我是陆晟。”
徐戈不敢再抱陆晟,连忙松开想要拉开距离,陆晟一把拎过徐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陆晟没有松开徐戈,拎着她往路边临时停车点走,“他又作案了。”
徐戈快步跟上陆晟,“他?变态虐待狂?”
“对。”陆晟拉开车门把徐戈塞进去,徐戈刚要动,陆晟抬腿踩在车上,俯身拉过安全带给徐戈扣上,太近的距离。徐戈有些缺氧,她动作顿住,盯着陆晟,“陆队——”
“亲了我就想跑?嗯?”陆晟手撑在徐戈身侧,黑眸沉邃,意味深长,“徐戈,你当我是什么人?”
什么人?男神。
徐戈失神,陆晟低头,凉薄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很轻,薄如蝉翼。徐戈整个人都跟着颤抖,她怔怔看着陆晟。
陆晟的电话又响,他拿起来接通,“我是陆晟。”
电话那边说了很长时间,陆晟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陆晟挂断电话,手指擦过徐戈的脸落在她身侧,蹙眉有些懊恼,“先去看被害人尸体,晚点再谈我们的事。”
陆晟退出去,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徐戈被他亲的晕晕然不知所以,车子疾驰在公路上,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徐戈现在可以确认,陆晟喜欢的人是她。
他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
徐戈想了大约五分钟,她想刚刚陆晟接的两个电话,强行让自己从私人感情中抽离出来,儿女情长在命案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陆队,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打电话的是李威,c市火车站东南角发现一个被遗弃的行李箱,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具裸尸。死者是年轻女性,有遭到性|侵,腹部被剖开,少了子宫。”陆晟蹙眉,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他又出现了。”
☆、39.第三十九章
尸体是在火车站附近的公交站牌发现,报案人是个年轻女孩,她等公交车期间看这个箱子放了很久没有人来拿走,以为是谁忘记了就报警。
箱子没有锁,警察赶到就打开箱子就发现了尸体。
“死者身高一米五七,偏瘦,尸体死后在尸僵未形成之前被强行被折成蜷缩状态,尸体身上没有衣物,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死亡时间在三天左右,割喉,血样已经送检,明天能出结果。哎对了,死者的子宫不见了。”
陆晟观察着尸体,目光沉邃,“看的出凶器么?”
陈法医用手腕推了下眼镜,“像——手术刀。”
“尸体有遭到性|侵,但是没有提取到精|液,□□内有损伤。膝盖有擦伤淤青,生前伤。”
“对比刘冉膝盖上的伤。”陆晟微微蹙眉,说道,“如果一样,那就是一个人作案,可以申请并案侦查。”
“刘冉?”陈法医恍然大悟,“我说这个尸体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和那个案子的被害人太像了,作案风格一致。”
他又出现了。
“阴|道内没有油脂?”
“没有。”陈法医摇头,“我也很疑惑,凶手是怎么做到与死者发生关系却不留下任何痕迹呢?无精症也有液体。用避孕套必然会留下油脂,可这两样都没有,难道性|侵是障眼法?”
“有清洗的可能么?”
“没有。”陈法医摇头,“绝无可能,属于被害人的液体保留完整。”
“用道具呢?”一直安静的徐戈突然开口,她抬起头看向陈法医,“如果凶手是个性无能呢?每个受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后入。”陆晟说到这里看了眼陆晟,接着说下去,“这个姿势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他憎恨女性,侮辱,二是他不喜欢被人看到那种地方,也许他有隐疾。”
“为什么要割子宫?”
徐戈戴上手套碰了下死者的肚皮,“死者有妊娠纹,生过孩子。”
陈法医刚要阻止徐戈的动作,听到她这句话就顿住了,“妊娠纹?”他连忙去检查尸体的腹部,倒是没注意到这些。
妊娠纹不是很明显,只剩下浅浅的几道,陈法医倒是没往这方面想。
“她可能生过孩子。”徐戈说。
陈法医蹙眉,“切子宫难道和生孩子有关系?”
“至少死者的身份信息又多了一条。”陆晟接过话。
如果他们知道凶手的思维,早就抓到了凶手,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尸检还没结束,你们先去忙吧,等再有发现我会通知你们。”
“那好。”
陆晟和徐戈走出尸检中心,陆晟掐了下眉心,脸色有些难看,“又出现了,我们必须得抓到他,最快的速度。”
最后几个字,陆晟声音沉了下去。
“陆队。”徐戈快步跟上陆晟,两人并排走着,她说,“如果是道具作案的话,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一个力气很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