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方兰被阮东阳吓到,忙解释:“东阳,不是,我没什么意思,我——”
“妈,你要是这样认为,我跟于棠、卷卷那就没办法在这个家待了。”
“不是,东阳,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妈,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希望我的女儿有性别意识,这种性别意识是要她懂得男性和女性的区别,从而懂得自我保护,而不是生下来就被灌输“重男轻女”,“女不如男”这些封建的糟粕!”
孟方兰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儿子这么生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阮正宾在中间调节。
阮东阳直接气走了。
孟方兰转头和阮正宾说:“我没那个意思,卷卷是我孙女,我也喜欢的。”
阮正宾摸摸鼻子,也没理孟方兰。
卷卷的满月席如期举行,非常盛大,差点就能和于棠、阮东阳的婚礼相比了,烟厂家属院家家户户不管有没有出份子钱的都收到了阮东阳、于棠给的红鸡蛋、花生和糖果,大家都纷纷赞叹:
“这东阳可真疼她闺女啊,可舍得花钱了。”
“可不是嘛,满月酒办的也是相当大。”
“我当年要是生个女孩我也大办满月酒席,可惜生的是男孩子也没办法,你看看我们烟厂家属院现在到处都是男孩子,当年计划生育只准生一胎,大家明里暗里做b超拉关系看男女,一见女孩就流掉,看到别人家生了女孩,还时不时嘲讽‘绝后’,现在呢,那几家天天笑话别人的,连媳妇儿都没娶到,现在嗷嗷叫着女孩子少了。人家生女孩的三天两头接到女儿嘘寒问暖的电话,我儿子就是野的。”
“也不能这么说,男孩子也有好的。”
“是啊,男女平等,男女平等嘛。”
“……”
在大家的祝福和议论声中,卷卷的满月席结束,刚结束阮东阳就带着于棠搬离家属院了,孟方兰下班后想抱抱孙女,结果楼下主卧空空如也,婴儿房里的玩具、小衣服、尿不湿什么的都没有了,孟方兰惊愕地转头问:“正宾,卷卷呢?”
“搬走了。”
“搬走了?”孟方兰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东阳说,你的思想觉悟不行,会给卷卷造成心理阴影,影响卷卷的自然健康成长,以后逢年过节会来看你这个奶奶的。”
孟方兰登时张口结舌:“我、我——”
阮正宾默了默说:“我觉得东阳说的挺对的,就答应了。”
“你、你、你怎么不和我说。”
“你在上班,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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